时间兜兜转转的来到了四月初九,今日是阮兵阮书二十岁生辰的私宴日子。
毕竟早已经加过了冠,二人又已经入了官场,因此今日并未大肆张扬,只是再不张扬,终究是勇武侯府的嫡长子和嫡次子。
父亲是一品勇武侯,母亲则是当朝段太师的独生女,宠的不行的,再是说小宴私宴,那场面还是不一般,一大早,外面就有管家高昂的声音,吩咐着府里的下人做好各项准备,确保万无一失。
毕竟勇武侯府已经十来年没有这样的大事热闹了,因此五十出头,头发花白的管家精神十足,饶是天还没有亮就起来仍旧没有一丝疲倦的神态。
阮白苏所在的栖月阁临近宴席的场所,因此被吵的格外厉害,她迷迷糊糊的起来,裹着被子,在临夏的朦胧晨光里,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盹。
这样吵分明是睡不着的,可是整个人又觉得没有睡饱,便半梦半醒倚在床头,像个白白嫩嫩被裹着的蚕宝宝。
阮兵阮书一进来就看到自家小妹如此可爱的模样。
阮兵还好,知道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阮书则是直接情难自抑的走到阮白苏的床边。
先是轻轻捏了捏她白嫩的小脸儿,继而隔着被子将阮白苏整个抱起来放在自己的怀里坐在阮白苏屋内的床榻上。
他的一双大手替阮白苏暂时封住了听觉,让她又好好的睡了一觉,本来以为阮白苏会睡很久的,没有想到,她居然半道突然醒了。
她醒了,阮书自是就不再封住她的听觉,伸手按在穴位处替她解开。
“苏苏醒了?要不要再睡会儿?”阮兵端着一杯温水过来递给阮白苏,他们兄弟两个都知道阮白苏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喝杯清水。
因着阮兵的动作,阮书将阮白苏的上半身从被子里仿若剥粽子一般的剥开,方便她活动,下半身仍旧是牢牢的护在自己的怀里。
毕竟阮兵的水都递到跟前手边了,阮白苏不好再用手语比划着让二哥先将自己放下,只得伸出双手接过那杯水,杯子不大,不过两口,因此阮白苏两口喝完。
先谢过大哥之后,就赶紧比划着让阮书把自己放下来,幸好她昨天晚上穿的多睡着的,若是跟之前一样,阮书一打开被子,看着她只穿着肚兜,怕是此刻羞都要羞死了。
阮书挑着眉,“苏苏确定吗?”
‘确定,无比确定。’阮白苏坚定的点头。
“哦。是这样啊。”阮书也学着阮白苏的样子点头。
阮白苏以为二哥会将自己放下了,没有想到,下一秒视线突然拔高,让不设防的她吓得赶紧伸手搂住阮书的脖子,继而听到他笑得酥麻得意的笑声。
阮书将她几步抱到床榻上,然后将她的床幔尽数放下,并未再做任何失礼的事情,“大哥二哥等着你的礼物哦,苏苏。”
今日毕竟是他们两个的二十岁生辰,事情多的很,能偷的晨起的这段时光已经很不错了,此刻怕是阮勇城已经在前院等着他们了。
海棠和银杏撩起床幔准备服侍自家小姐梳洗装扮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了阮白苏带着怒气的脸。
两人皆是不明白,这似乎是阮白苏第一次生气。
关键是还气的这么厉害。
“小姐,怎么了吗?怎么一大早生气了,是我跟海棠惹小姐生气了?”
银杏本来只是试探性的一问,结果阮白苏居然真的气鼓鼓的点头。
“啊,小姐,我跟银杏应该没有做什么啊?”海棠完全摸不着头脑,觉得怪怪的。
“以后你们出我房门之前,把门从外面锁了,钥匙放在我床边,等我起床了把钥匙从窗户递给你们,你们再帮我开门。”
阮白苏本来想说让海棠和银杏拿着钥匙,后面一想还是不保险,觉得还是自己拿着比较好。
比较窗户可以随时开,那个也足够大,即使有什么意外,她翻窗出去也行。
“是因为大少爷和二少爷今早进来吗?”银杏到底心细一些,明白了阮白苏生气的点。
阮白苏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那是小姐的哥哥们……”银杏说着说着也觉得不恰当,阮兵和阮书今日已经二十了,到了加冠娶妻的年纪,马上阮白苏八月也到及笄的十四岁生辰。
确实不妥了,知道大少爷和二少爷是格外心疼喜欢这个妹妹,可比较年纪到了,还是有男女有别的概念才好,这样才是正途。
“好的,小姐,稍后我就去准备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