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苏身子不好,虽说现在三月底了,可是夜里和清晨还是冷的厉害,她又怕冷,便裹着厚厚的被子睡的香甜。
外面动静好大的时候,她也只是皱了皱眉,然后将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继续睡,一副哪怕天塌了也不要叫她起床的小懒猪模样。
只是,谈宇棋的折腾能力比天塌厉害,毕竟天不会真的塌下来,但谈宇棋确实会折腾的仿若地动。
他似乎在前面几次的折腾里摸清了来到阮白苏小院的路,在领路人把他带到栖月阁门口的时候,他直接不管下人,按着京中房间布局的规律,顺利的摸到了阮白苏的闺房里。
银杏和海棠穿好衣服从一旁的偏房出门时,正好看到谈宇棋打开阮白苏的房门走了进去。
“小姐,谈世子您不可以进去,那是四小姐的闺房。”海棠急得大叫。
本来谈宇棋没有计划关门的,结果听到阮白苏身边那两个小丫鬟咋咋呼呼的不让他进,他还就起了逆反的心理,不但进去了,还用门闩把房门关上了,外人根本进不来。
只不过他也并没有做的很过分,而是坐在被屏风挡住的外室。
三月里天亮的还很晚,此刻还是黑乎乎的,偶有的几颗星星在天上闪烁着不怎么明亮的光泽,对于视物根本没有任何的帮助。
但是阮白苏还有些怕黑,因此她的梳妆台处点了一跟细长的蜡烛,能让谈宇棋可以看清阮白苏躺在床上的一个轮廓。
“谈世子,您把门打开,不说小姐和您现在都想退婚,就是你们两个是感情很好的未婚夫妻,您也不可以直接闯入小姐的闺房,这跟登徒子有何异?”
海棠这话说的丝毫不留情面,就连刚刚给谈宇棋引路的小厮都觉得她胆子忒大,居然敢这么说谈世子,不怕世子一生气,把她处理了。
不过一个丫鬟,就是告到老爷那里,老爷也不会说什么的。
海棠越说越急,直接双手大力的将紧闭的房门拍的震天响,银杏早已经跑出栖月阁去找二公子求救去了。
房门声音这么大,阮白苏还是个活人,自然听到了,揉着眼睛从温暖的床榻上起来,继而摇响床头的银铃,偏房海棠银杏睡得地方,同样的银铃响起。
这是她们主仆三人之间的约定。
听到铃响,海棠愣了一下,然后就被谈宇棋钻了空子。
“软软未婚妻,你醒了,你未婚夫我这么一大早就过来接你参加风筝节,你感不感动?”谈宇棋照常坐在外室的椅子上。
但是声音穿过屏风,准确无误的送入阮白苏的耳中。
‘什么感动不敢动,应该是敢动不敢动吧?’
阮白苏虽然没有从谈宇棋身上感受到对她不利的气息,可是毕竟他闯入了自己的闺房,尤其自己身上根本没有穿几样东西。
大片大片幼嫩白皙的肌肤只要被掀开云被就会被看得一清二楚,这种安全感不在自己手里掌握的感觉说实话很不好受,因此阮白苏真的一动不敢动。
“谈世子,你这样一个大男人像个登徒子一样守在姑娘的闺房里,怕是不好吧,她的家人还没有死呢?”阮书衣衫不整的出现在阮白苏的门口。
他的头发来不及好好的梳起,因此有些凌乱的披散在身后,他的寝衣是白的,披风是浅青色,乌黑的发散着,本来一派雍容的气质由于此刻的气急败坏变得有些好玩。
“阮兄也来了。”谈宇棋并没有不懂事的继续坐着,因为他再不起身,怕是会被已经踹门而入的阮书拎出去打一顿。
“哎呀,我这不是出来了吗?阮兄怎的还这般大声叫嚷,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我是个风流不羁的浪荡公子哥,那你小妹怎么办?”
谈宇棋拿着扇子扇的一脸从容,说出来的话却是杀人诛心:“我退了亲照样可以找来娇妻美妾,你的小妹名声坏了怕是只能剃头去做姑子吧,毕竟也没有人愿意娶她了,大舅哥,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你……”阮书气的发抖,却是怎么都不敢再大声的说话怒斥这个不要脸皮的登徒子了。
海棠和银杏立刻绕过门边的谈宇棋,飞快的往屋里走,然后一人守门,一人去床榻上看阮白苏目前的情况,这话她们听了都要把肺气炸了。
何况还是被占了便宜还被侮辱的小姐呢?
“小姐,你没事吧?”银杏放下床榻上的纱帘,自己将上半身探进去,看着还缩在被窝里没有动弹的阮白苏,一脸的担忧。
阮白苏摇摇头,她之前还觉得谈宇棋可能也是因为长辈的指腹为婚,明明自己这么一个大好的英武男儿,怎么可以娶一个先天有缺的女子呢?
虽然阮白苏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毕竟这门亲事也是母亲同意的,还有,就算是谈宇棋愿意娶她,她也不愿意去嫁的,这才一直觉得对他有亏欠。
对于谈宇棋的诸多刁难,也是抱着只当看不见的心态去处理,时间一长,谈宇棋自己也就放弃了,到时候两家都愿意退亲,便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了。
可是现在,谈宇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