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阮白苏继续在辛禄贴心准备的纸张上写字。
这个毕竟是瓷宁买的,她既然用自己的银子赎回来,那肯定还是要给他呀,放在自己手里的话,今天自己跑过来赎回去这件事不就毫无意义了吗?
“这个,我们虽然跟公子有约,做了一桌好菜给他吃,可毕竟他是客,又是在我们小院吃,我们哪能再去打听他是哪里人,住在何处呢?”
辛禄脑子转的飞快,看到阮白苏恍然大悟点头的样子,知道自己是蒙混过关了。
也是,阮白苏将自己代入了一下,她出去吃饭也不会告诉店家自己住在哪里,是哪里人士啊,说不定被人问了自己还会生出防备之心,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是我唐突了,今日之事多谢小哥在其中周旋,不然这颗明珠就被掌柜的当掉了,这是我调的一味香,宁神静气,就交与小哥以作谢礼。”
辛禄看到纸张上阮白苏娟秀的字体,嘴角的笑越来越开心,满面笑容的接过那个香包应下,“多谢小姐美意,这是小的分内的事情。”
‘那我先走了。’这次阮白苏并没有在纸上提笔写字,她比划着手语,这个手语简单,辛禄能够看得懂,“恭送小姐,下次再有好吃的,还望小姐再来光顾。”
阮白苏摸摸自己空空的荷包,露出一个支持但是最近怕是不好来的样子,然后便缓步走出去。
辛禄和小成让她送到饕餮小院门外,看着她好看的背影消失在看不到的地方,这才回头将院门关上,还不待辛禄再次嗅嗅那个香料的好闻味道,香包就被小成给抽走了。
“喂,你抢我的香包干什么?那是小姐给我的,不是给你的,你快还给我。”
小成丝毫不理焦急蹦跶的辛禄,继而迈着步伐往刚刚阮白苏待了很久的雅间走去,那里还留着刚刚阮白苏写的字条,他立刻小心的收好,跟那个香包一起放在一个锦盒里。
然后妥帖的收好,放在一个小包袱里背在身上。
“你不准走,你要干嘛?”辛禄炸了。
“公子吩咐的,小姐所有的东西都要给他汇报,并且这颗明珠的事情是公子处理的,这是小姐给的明珠的谢礼,自然该给公子,你一个代传达的抢什么功?”
小成抽出腰间的马鞭,照样是从侧门出去,解了马缰,利落的翻身上马,不顾已经因为他的话目瞪口呆气愤不已的辛禄。
一挥马鞭,“驾!”继而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堆的灰尘扬了辛禄一脸,还有哒哒的马蹄声。
“这个臭小子,之前三句话憋不出一个屁来,今天怎么这么能说会道,不,是胡说八道了。”辛禄嘟嘟囔囔的将侧门关好。
还好昨天公子觉得他表现不错,已经给了赏钱,那香包就留给公子留在身边用吧,‘切,明明有那么多好东西,我也好想要那个香包啊!’
还好,今天阮白苏出门的时间不是很长,看着她平平安安,没有一点儿问题的回来,银杏终于放下心来,能够喘口气了。
银杏服侍着阮白苏将脸上的药膏清洗干净,露出她本来清丽绝伦的水嫩小脸儿。
“小姐,刚刚老爷过来,又送了几套新衣服,说是镇南王府夫妻两个还有谈世子的心意,让您明天风筝节上穿。”
海棠给阮白苏的头发涂了精油细细梳理养护,在她耳边说着之前阮白苏出门后所发生的事情。
“我父亲不知道我出门了吧?”海棠和银杏都对她的手语已经能够看得懂十之六七了,简单的更是没有什么障碍。
“老爷不知道,他本来要进屋的,我跟银杏说小姐您现在比较困,要好好休息,若是睡不好,明天风筝节就没有精神出门了。”
海棠又换一缕头发继续做着养护,话家常一样的回答着自家小姐的问题。
“对啊,老爷一听,就放下那两箱衣物饰品,不再坚持要进屋看您,但是要我跟海棠明天必须给您穿镇南王府送来的衣物,怎么办啊,小姐?”
银杏毕竟是个服侍人的大姑娘,她在阮白苏这里可以以半个姐姐的身份照顾她,甚至有些不好会危及她身体的事情可以直接说出来不让阮白苏做。
但是阮勇城毕竟是勇武侯侯府的侯爷,他是一家之主,她和海棠通过这几次的接触,早就知道谈世子不是小姐的良配,自是不希望小姐嫁过去受委屈被欺负。
但是她们毕竟做不了主,还是得等小姐定夺。
“无事,你们检查过衣裳的布料做工和花纹,没有问题的话,就挑一套出来,明天为我换上吧。”阮白苏现在已经知道那个人的意图了。
她现在自然不会自不量力的去反抗,既然对她并没有太大的威胁,先顺其自然,按着他们的心意去做就是了,就是看他们最后会有什么花招要使。
“好。”银杏和海棠看着阮白苏手语表达的意思,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也知道小姐话中的意思,因此给阮白苏护理好头发。
又准备好茶水和点心,让已经开始坐在软榻上看书的阮白苏渴了饿了有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