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阳宴?” “好大的口气!” “本将军随先皇征战一生,即便是当今天子见了也得尊称一声伯父。” “本将军要走,凭你们也想拦下?” 周胤冷眼扫视走上阁楼的徐凤先和方永,握刀走到徐凤先面前。 “兔崽子,你不要忘了。” “当年你能封王,也有本将军的一份功劳,难道你想恩将仇报不成?” 没等徐凤先答话,周胤耳边便想起了方永的声音。 “周将军藏在沛城北面群山的五万大军要是再收不到下山围城的命令,恐怕就不能把城里的人全部拿下了吧?” 周胤握住刀柄的手不觉一紧,皱眉望向和徐凤先并肩而立的方永。 自得贺子尺给他发出邀约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安排士卒分批潜入沛城群山,此事乃是密谋,就连前来的一众世家大族和官僚都不知道,此子是怎么知道的? 周胤还没来得及质问,耳边又响起了方永的声音。 “任大人,您伪装在城西的五百家丁护院不是荥阳姜家三千虎骑营的对手,想要保住您荥阳知府的官位,荥阳地界上的肉,还是留给莫老家主享用为好。” 荥阳知府任灵杰闻声看向坐在身旁的白发老者,面红耳赤的模样就差当场和白发老者厮杀了。 “本官以为把淮北的兵器制造权交给莫家已经足够彰显诚意了,没想到你连本官的算盘也打。” “莫成规,你好狠的心呀。” 白发老者含笑向任灵杰一礼。 “ 大人多虑了。” “莫家有自知之明,只会拿家族想要拿到的,不会耽搁到大人的生意。” 就在这时,一身穿劲装的黑衣人从阁楼的窗户翻身进来,径直跪在了白发老者身前。 白发老者扫视一眼周围的人群,皱眉向黑衣人问道,“什么事?” “启禀家主。” “离开沛城的四个出口都被金陵方家的人堵死了,咱们入城到现在送出去的二十只飞鸽也全部被城外弓箭射杀。” “咱们和大公子带领的莫家兵的联系,彻底断了……” 莫成规噌的一下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 “老夫三刻钟前还和城外联系过!” 莫成规愤怒之余,眼角余光不自觉的落在了和周胤对视的方永身上。 “不对……” “我莫家信鸽每半个时辰才会往城外送一只,若无回信绝不会放出第二只。” 他连忙从袖子里取出不久前收到的飞鸽传书仔细打量。 字迹和大儿子的很像,仔细观摩,才能看出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也就是说,自己整整一天收到的回信都是假的。 莫成规把手里的字条捏得粉碎,用近乎肯定的语气向方永质问道,“方家次子,你是如何临摹出老夫犬子的笔迹的?” 方永无视身前的周胤,含笑向莫成规走了过去。 “莫大公子是我仙衣阁的常客,我仙衣阁向莫大公子讨要几幅字画挂在店里撑门面还是做得到的。” “临摹的不好,被莫家 主看了出来,是我方家下人能力不足。” “莫大人放心,事后我一定把临摹书信的人找出来,好好教育他,不让提拔他当掌柜,都是我方永对莫家主的不尊重。” 莫成规气得双目浑圆,一口老血忍不住从嘴里吐了出来。 此子居然早就知道了他的计划,还假借莫家子弟身份和他联系。 “噗……” “庶子,你…你敢欺我莫家,你……” 话音未落,莫成规又是一口老血从嘴里喷溅出来,整个人都向地面倒去。 跪在阁楼中间的莫家黑衣人想跑,被连弩射中的双腿,趴在地上连连惨叫。 方永淡淡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任灵杰。 “看来莫家主老了,经不起大风大浪。” “这荥阳的好处,就交给任大人吧。” 方永说着,径直走向阁楼中间,坐在了贺子尺所在的餐桌,脸色平静的扫视阁楼里的众人。 “诸位长辈都是这淮北十三郡有头有脸的人物,赏脸来参加这场宴会,晚辈不甚荣幸。” “晚辈心知各位长辈对我方家、亦或者是对王爷有所求。” “王爷的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