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万友这个少将的身份,我知道是很牛逼的,但是我对这个牛逼不怎么有概念,直到陈院长在包房门口堵着我们,支支吾吾,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找我们商量,说愿意为将军做免费的体检,并且免除一切费用,我才多多少少有些体会。
刘万友跟我单独相处的时候,一直是像个大龄顽童一样调皮,初见我时,居然就能咣咣咣给我提前预支三个结拜的响头。
但是对着外人,他身上那股子上位者的气势就凌厉无比,瞪着牛眼皱着眉看向陈院长的时候,陈院长都快跪下了。
我一听这正合我意,假装为难的答应下来,说首长身份特殊,那就麻烦陈院长,把首长和丁铃、苏眉安排在一层,这一层,就不要再安排其他的病人了。
陈院长忙不迭的答应,刘万友没有半句感谢的话,对着他微微一点头,就算是认可了。
我哪会不知道这陈院长的心思,堂堂的部队将军都在他这个疗养院做调理,传出去还不得让这滨海市的富人阶层们趋之若鹜?
这陈院长打得一手好算盘,不像个医院的大夫,倒活似一个公司的总经理。
就这样,疗养院的住院部,最高层七间套房全空了出来,丁铃和苏眉苏月都换到这个楼层,最大的一间,自然是给了我这个面子大上天的把兄弟。
楼层的几个入口处,都有警卫员站岗,我陪着刘万友喝了两瓶果酒,知道他们部队的作息都规律,到了九点钟,也就让他早点休息,回到丁铃房里,守在她的床边。
我照例是牵着丁铃的手,在她耳边轻轻跟她说了会话,一阵间就觉得酒意上涌,不知不觉就趴在丁铃的病床前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昏沉间我揉揉脸,看看手表,这时刚过12点,我再看向丁铃,却见这妮子,睁着眼睛,憔悴间一脸柔情的看着我。
我脑子都要炸了,一下就蹦起来,牵着她的手问:“你醒啦?!怎么不叫我?!”
丁铃貌似勉强的笑了笑,我连忙按响呼叫器,片刻间就有一个值班的大夫跟护士一起推门而入。
大夫简单做了点检查,说一切情况都很好,嘱咐我说可以少量的喂点水,见丁铃苏醒,我一颗心欢喜的就要炸开了,对大夫和护士连声道谢,将二人送出门去。
我坐在丁铃的床边,用小勺一点点喂水到她干枯开裂的唇边,看着满脸憔悴的她,心头怒火又起,恨不得现在立马就给那个井上秀行来一个我义兄最擅长的摧蛋神抓。
丁铃面容憔悴,看向我的目光却是柔情一片,这种神情在她脸上很少见,我笑着问她,说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丁铃声若蚊蝇,说就是一醒来就看见你在身边,这感觉真好...
我捏捏她的鼻子,说我还有账要跟你算,等你身子好了,我不把你捆起来打屁股才有鬼!
丁铃到底是重伤未愈,醒来喝了点水,跟我说了两句话,就又沉沉睡去。
我兴奋的毫无睡意,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忽然想起小六又两三天没见人了,陡然间心里一惊,连忙给他打电话。
电话倒是接通的快,只是电话那边的小六貌似压低着声音,以极细小的声音说了声喂,就只听我告诉他丁铃苏醒的消息,又低声回了句好,就挂断了电话。
我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他能接电话,而且这小子向来是奸猾似鬼,也就没有过多的去担心他。
小六是在两个小时以后赶到疗养院的,这货一身灰头土脸,活像是从哪个地沟里爬出来一样,直接把我从睡梦中摇醒。
我朦胧中睁开眼,他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要我不要惊醒身边的丁铃,我揉揉眼睛,才看清他污糟不堪的模样,惊讶之余,拽着他出了病房。
“你什么情况?怎么这副模样?!”,我接过他递来的烟,诧异的问他。
“我从上午开始,一直就在涵馆酒店的通风管里,你们下午在大堂的时候,我全看见了!”,小六笑嘻嘻的回答。
我是懵逼了:“什么玩意?!通风管?什么意思?!”
“那些日本人吃住都在酒店,我昨天踩了一天的点,想去下毒,酒店到处都有监控,只有通风管能直达厨房...”,小六若无其事的回答。
“你他妈...还真不愧是个老六!”,实话实说,我是真的服气,这个油奸鬼滑的小煞星,谁得罪了他,真是不死都要脱层皮。
小六思索了一会,貌似是在组织语言:“姐夫,下午我看到...忍者了”
“什么玩意?忍者?!你不是电影看多了吧!”,我像听天书一样。
小六难得的一本正经:“你们开始在下面打斗,我全看在眼里,后来大堂里好多角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出来几个人,全在你们视线的死角里,他们...很厉害!”
我想起下午自己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危险,此时一听小六的话,立马心头一凛:“你仔细说说...”
“那些人都穿着一身灰色的衣服,动作非常快,背后都背着刀,行动的时候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