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秀行这话刚一出口,我陡然间如芒针在背,感觉这个酒店大堂里,犹如一瞬间就充满了危机。
我好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我的这种感觉,说来奇怪,那仿佛是一种天生对危险的本能感应,而且从我过往的经历来看,这种感觉几乎无有不中。
胡疯子转头看向我,显然是要听我的意思办事,我微笑着对井上秀行说:“之光兄弟,你的命是我的,何必那么着急送出去,今天就先到此为止,我尿急,咱们下回再叙...”
说着我不待他回应,对胡疯子使个眼色,拉着身边满脸意犹未尽的刘万友转身就走。
酒店外的人行道上,三三两两站着好些个衣衫褴褛的壮汉,一见我跟胡疯子几人自酒店走出,便不着痕迹的纷纷散去。
“老胡,你刚才发现什么没有?”,我随意的问了句胡疯子。
“你说什么?那个井上秀行?”,胡疯子显然是没有发觉异常。
我皱了皱眉,思索着该怎么说:“不是,那里不对劲,除了那个大和之光,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存在...”
......
我心忧丁铃,从涵馆酒店出来就拉着几人一起返回疗养院,在路上的时候给胖子打了个电话,让他多带点卤味,直接到疗养院找我。
丁铃还没有醒过来,门口笔直站着的两个警卫员让我无比的安心,且不论这二人身手如何,单就是身上那身笔挺的军装,我相信任何人想来造次,都得好好掂量一下。
在疗养院的食堂里,我要了个包间,随便点了几个菜,主打的,还是胖子提来的各式卤味。
最让我感到惊喜的,是刘万友居然神神秘秘的让警卫员从车上提出来一个大口袋,里面满满当当装着几十瓶,多少次在我午夜梦回里的果酒。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念的到底是这果酒,还是那个一身红裙,仰头喝酒的人儿。
刘万友嘴里嚼着香喷喷的猪头肉,嘴里啧啧有声,对着我就是一阵怒喷,说真想不通,这世上的好玩意,怎么全他妈让你一个人占完了,最好的酒,最好的肉,连他妈最好的女人,都是你的!
我摇着头苦笑,知道我这大哥对我没选择跟红衣在一起,一直是愤愤不平,用他的话说就是,这样的性情,又有情有义的女子,天底下还哪里找第二个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正好接到我电话匆匆赶来的叶家豪推门而入,帮我解了围。
待叶家豪进门,包房里坐着刘万友、胡疯子、王胖子和我,我这才让早就心痒难熬的胡疯子打开面前的果酒,笑着对叶家豪说,别说兄弟有好东西不记得你,你没到,这天下无双的酒,我可一口都没让他们动...
我跟胖子和叶家豪介绍了我这个从云缅边境特意赶来给我撑腰的结拜兄长,他们热情的相见,刘万友这货没安好心,端着满满一大杯果酒,向不明真相的胖子三人举杯,对我挤弄着眼睛,一脸的坏笑。
我刚要开口提醒胖子几人这酒不是一般的凶猛,这货就对我恶狠狠的一瞪眼,向我裆下瞄了两眼,我立马一身冷汗,夹紧了双腿,不敢多事。
不过短短十分钟,刘万友连端三次杯,胖子、胡疯子和叶家豪三人就躺到桌子下面去了。
我看着瘫倒一地的三人,愁的我直歪嘴,刘万友一脸的坏笑,招呼来警卫员,说去找院长,就在这安排三个房,警卫员领命去了。
待三人被疗养院的小护士用轮椅推走后,我这结拜大哥才收起脸上的坏笑,一脸郑重对我说:“刚才在那个酒店里,我也感觉到了!”
我颇有些吃惊,问说那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刘万友皱着眉,思索了好一阵:“应该是人,你是不是感觉四面八方都有杀气?”
我沉思了一会,回想当时我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的感觉:“说不好,倒确实是四面八方都有,但是我偷摸着瞄了两眼,又没有什么异样”
刘万友拧着眉:“下次咱们再去,不能人这么少了...”
“不行,你不能再去了!”,我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他。
刘万友貌似有些不理解:“怎么个说法?!”
我也不遮掩,直接就对他说,你的身份太敏感,万一出点什么差错,那就是上国家新闻的级别了,我的哥,你可别祸祸我。
刘万友瞪着眼,鼓着腮帮子就发火了:“你跟我说这个?咱俩结拜是他妈假的?!”
我丝毫不退,说我找你,就是找你借俩人帮我看着自家后院,谁知道你他妈亲自跑来了,我还能让你一个堂堂少将跟我下场打架去?!一把年纪了这么不知轻重,你还好意思说我?!
刘万友被我怼的一时语塞,大概是好久都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恶狠狠的瞄向我的裤裆,咬着后槽牙说:你他妈过来点说话!
我哪能送上门,双手捂着裆跟他对骂:“少废话,听我的,那里你再也不准去了,这事没得商量!你就给我在这疗养院老老实实待着,做个全面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