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撑着懒腰从床上起来时,已经是大中午了,昨晚出乎我意料的,江渔并没有来我的套房赴约,这也让我有几分轻松。
江渔这个女人让我猜测不透,但我始终对她抱有着敌意,如果真跟她发生了点什么,我不知道最终给她审判的时候,会不会导致我有些许的心软。
去过一趟三楼以后,再次被三楼的莺莺燕燕所环绕,就不会再有第一次的冲击感。
我坐在21点的牌桌前,百无聊赖的一把10万扔着面前的筹码,我的肩颈依然有女孩在揉捏,坐在我腿上的姑娘时不时喂我吃颗洗净切好的水果,一边的女孩仍在为我赢下的每一把牌欢呼,不过任谁都看得出来,我的兴致并不高。
包房的大门被推开,史密斯满脸堆欢的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的,依然是那个腰板挺得笔直,面无表情的年轻人。
看得出史密斯御下有方,他一进门,满场的姑娘都毕恭毕敬的弯腰行礼,史密斯看都不看她们一眼,亲热的扶着我的肩头:“我最喜欢的顾客,今天手风顺吗?”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有啥顺不顺的,不是输就是赢呗...
史密斯满脸的微笑,挥退我对面的荷官:“来来来,聂先生,我亲自为你开几庄,你必有好运气...”
我看看一脸鬼笑的他,随手推了两百万的筹码上台,一开牌,我果然赢了。
史密斯苦着脸,一拍脑门,说聂先生,我说着玩玩,你还真下这么大的注码啊?!
他话音未落,我就感觉喉间被紧紧的顶上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赌台四周的姑娘花容色变,史密斯沉下脸来,挥手示意她们离开包房。
匕首顶的我不得不仰头正视着面前的史密斯,我脸上保持着微笑,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一脸的阴鹜,嘴角边带着坏笑:“聂先生,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能沉住气?”
我没理他,仰着脸看了看那个用匕首顶住我的年轻人,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的表情,这样的人很可怕,我相信如果有需要,他会毫不犹豫的就割断我的喉咙。
“老史啊,你莫名其妙跟我来这套,究竟是想干嘛?”,我语调轻松,随意的问道。
其实我的心头在狂跳,脑中不断的在转圈,猜测着任何一个我可能疏漏的环节,我想不到,想不到是哪里出了问题。
“聂先生,你究竟是什么人?”,我背后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看样子,是在我被刀顶住以后才进来的人。
“我是你爹!”,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史密斯的表情在我这句话一出口就变得精彩绝伦,他好像非常震惊,又有点想笑,又在强行忍住。
那把锋锐的匕首顶的更紧了,我不得不尽量抬起下巴,避免被刀刃一刀断喉。
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穿着一身月白的唐装,慢悠悠的从我身侧踱步而出,饶有兴致的对着我一番打量,他叹了一口气:“收了吧,他不怕这个...”
那把匕首依然顶在我的喉头,没有动弹。
史密斯一脸玩味的笑意,对着我身后那持刀的年轻人使了个眼色,他手腕一转,匕首变戏法般的在他手里消失,他依然是面无表情,步履沉稳,走到史密斯身后站定。
我仍是保持着微笑,看看我面前的三人,我站起身,走到史密斯面前,他一脸抱歉的笑意,就要来握我的手,我抡圆了一耳光抽在他的脸上,他傻了,实际上,那身穿月白唐装的老头也傻了。
那青年脸一沉,一步就上前,匕首不知何时,回到他的手中,眼看一场血斗就要发生,史密斯伸手拦住他,面色貌似有些尴尬,倒也能保持镇定,微笑着对我伸出手:“聂先生,这一下可扯平了...”
我握住他的手,保持着微笑向他询问:“这位老先生是?”
“这位就是我们的老板,人称九爷...”
“哦?不是花匠了?”,我一脸惊讶的问道。
史密斯也不尴尬,对我眨眨眼,说我们老板,可不是什么人都见的。
那老者架子大得很,四平八稳的站在原地,我微笑着上前,客气礼貌的对他伸出手,他也对我微笑,伸出手来。
我出其不意,抡圆了也是一耳光抽在他的脸上,啪的一声,抽的他两步踉跄。
这次是真正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就连那个原本应该出手的年轻人,都楞在了原地,没有动弹。
我抽完了这一耳光之后,大喇喇的坐回椅子,双腿翘上赌台,闭上眼喃喃自语:“让我想想,上一次对我动刀的人怎么了...”,我睁开眼,微笑的看着脸上惊疑不定的三个人:“我想起来了,他好像死了...”
我表面镇定,其实心头狂跳,我在赌,赌一个他们不知我的深浅,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