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人在这院内找了半晌也没有找到任何。
王语如皱眉疑惑地说着“这怎么可能,竟然一点痕迹和证据都没有呢?”
李易安也在不断地翻找,确实找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正在二人还在翻箱倒柜地寻找时,门外突然传来吱吱呀呀的开门声。
在内屋的李易安连忙拉过来了王语如。
李易安身形利落,王语如虽惊吓但也没出声,二人就这样潜藏在了张保安房间里的梨花木书桌之下。
二人的视线只能看见来者的脚。
王语如和李易安挤在桌子下,大气都不敢喘。
“儿啊,道尔先生如何说的啊?”是张勋的声音。
王语如看过去,一把木制轮椅悠哉悠哉地划了进屋内。
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因为王语如知道,这来者就是她想要亲手千刀万剐的张保安。
李易安似乎看出来了,他连忙握住王语如握成拳头的小手。
冰凉的大手握住那一瞬间让王语如有些清醒,她回头望过去,李易安冲她轻轻摇头。
似乎是在告诉她,不要冲动。
王语如这时也稳了稳心神,冲李易安点点头。
那边,那道懒散又熟悉的声音幽幽的传来“道尔家族就算是在英国本土的势力也不一般,只要他们在,我就不会有任何闪失,别说李易安那一介酸腐的儒生,就算是那拥兵自重的载仪,考虑到两国,他也不会真正做出什么,更何况,这起案子,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奉命于太后,他和太后的关系,谁不清楚啊?母亲既已经自首便不会有事。”
王语如听着张保安一套话,眉头更是皱起。
因为她知道,张保安说的都是对的,胡夫人的自首是一步好棋子。
“可我还是需要说你,这些事情我都不知,我原本以为是你爷爷杀了他们,你这般可当真是有些危险啊,要不是你早就和你娘说了,谁替你顶包?”张勋的语气略带一些责怪却大部分都是得意。
似乎并没有太因为妻子的含冤入狱而感到有多牵挂或是愧疚。
张保安也同样如此。
他洋洋自得地说着“母亲早就知情了,她屋内已经堆满了各种毒药和白绫,父亲你从未见过吧?”
王语如听着这简直没有三观的对话,这哪里是父子之间的对话,该是两个魔鬼在谈话。
王语如想到了在菩提寺时,和张保安的对话,他这不仅仅是恋母,更是一种对母亲情感的障碍。
他口口声声说着珍惜母亲。甚至不惜收集其他女子的器官来拼凑自己母亲年轻时候的容颜。
可他的母亲明明还在世,他却亲手将她推进火坑里,他眷恋的不过是自己少年时未曾得到的执念罢了。
他是个病人,是个疯子,是个心理不健全的畸形儿······
王语如只觉得胸口直跳,可她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张府这几日不太平,你先去道尔先生的家接住吧。”张勋坐在一旁喝茶说着。
张保安有些不服气“父亲,不是说过了,他们根本不能奈我何?这副躲避的模样,像是示弱。”
“什么示弱不示弱的?你捅出这个篓子可不小啊,你不畏惧我还畏惧载仪呢!听话吧。”张勋气急败坏地说着。
张勋却是一脸不屑“从小都未曾关心过我,你却在这时对我规划起来了。”
这话显然让张勋噎住了,因为张保安说得的确对。
他的屋内通房妾室众多,当初张家老家在寿州时,张家的官位当真是当地的土皇帝,穷奢极欲,扬州瘦马比比皆是,他是个风流的,但也任由家里给他安排了一位贤妻良母。
到诞下一个男童。
张家有了继承人,那么他的任务便也完成,继续寻欢作乐,至于自己的那个儿子,从小到大自是很少过问,他的处境与心路,他统统不想了解。
于是,就在自己宝贝儿子杀人两年来,他便也从未发现自己儿子的异常,也从未过问,他只是怀疑上了自己父亲。
父亲做到他这般,只能说,相当失败。
见张勋这副语塞又窘迫的模样,张保安静静地看向他。
张勋额间也多了几缕鬓发,不知何时,张保安一直害怕又期待得到他关爱的那个父亲已经开始惧怕自己的脸色了。
可他的内心是复杂的,他恨不得将他撕碎,好好看看他的心里,为什么就是没有他和母亲?
他从小到大只期盼母亲和父亲的关爱,可他却一次也没体验过。
想到这,他没忍住失手打翻了桌上的杯具。
‘哗啦啦’直作响。
他扒拉着自己的轮椅,硬是靠着自己跨过那门槛。
张勋想要帮他,却被他怒喝一声。
这对难得见面的父子便这样又不欢而散。
张勋望着张保安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不久,也走出了门。
王语如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