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们没办法再说出这些脏话,诬陷二大娘子。
翠微气愤的从马车上取下长剑,剑出鞘露出寒光,林子业脸色一变,顿时紧张起来,他赔笑道,“你这小妮子,我不过是同二大娘子开些玩笑话罢了,你生什么气?”
小厮硬着头皮挡在林子业身前,点头哈腰的赔笑:“是……是啊,快放下若是伤到了人可就不好了。”
姜婵淡淡扫了一眼林子业:“翠微,林公子乃是丞相府嫡子,莫要拿出以一敌十的实力误伤了他。”
翠微道,“二大娘子放心,今日我定会手下留情!”
她握着长剑冲向林子业,尖锐的刀刃划破长空,带起阵阵令人发悚的声音。
“啊,杀人了——!”
小厮顾不上林子业,抱头在林间乱窜尖叫,空留傻眼的林子业站在哪儿。
林子业面如土色,脚下发软,传来一股子腥臭味。
翠微讽道,“今日剁了你那腌赞之物,叫你没办法再祸害良家姑娘!”
“救……救命啊!”
林子业陡然回神,捂着下半身连滚带爬的爬上马车,驱着马车灰溜溜的离开了。
翠微红着眼喘气,她双手握着剑胡乱在空中挥动几下,直到再也看不见林子业一干人等。
姜婵握住翠微的手,安抚道,“辛苦你了。”
她知晓翠微很害怕,却依旧挡在她的面前,心中涌出暖流。
翠微扔下长剑,扑在姜婵的怀里哭了起来,委屈得像个孩子般。
方才,翠微把心提到嗓子眼儿来,浑身紧张得好像拉满弓的弦一般紧绷。
她根本不会武功,不过是装模作样拿着剑唬人罢了。
若那些人仔细看便能发觉端倪,幸好林子业等人贪生怕死,不敢仔细打量,这才成功吓走了他们。
姜婵温柔地替翠微擦去泪水,又宽慰了几句,她才渐渐平气。
马夫拾起长剑,注意到一旁掉落的羊脂玉雕成的玉佩,将它捡起呈给姜婵。
姜婵神色一沉,一双杏眸充斥着杀意,这玉佩化成灰她都记得!
前世,翠微见她病重缠身,便想着要给她寻些吃食补身子,姜婵知道自己身子破败不堪活不过初春,便不想翠微那般劳累。
可翠微攥着她的手宽慰几句便含泪离开,姜婵无力起身,只能在床榻上等啊等。
可等到日落西山,等到夜幕降临,姜婵也没能等到翠微。
姜婵强撑着身子出门寻翠微,她走遍城里,最后在一条偏僻的巷子里寻到了翠微毫无生机的尸首。
她不敢相信眼前衣衫褴褛,遭到凌辱的女子是翠微。
姜婵崩溃得泣不成声,趴在翠微的身上哭了许久。
她只觉得心里恨得要命!
永昌侯府个个欺辱负她,连自己唯一的翠微都要遭到这般的折磨!
这天下可还有公道?
不知哭了多久,姜婵的眼泪流干了,再也流不出一滴来。
姜婵呆呆地趴在翠微冰凉的尸身上,手慢慢的同她紧握。
她同翠微既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那便同年同月同日死,也好叫翠微的黄泉路走得不孤单。
姜婵嘴角上扬,倏然,她摸到翠微手心的硬物,猛地睁开了眼。
她颤颤巍巍的掰开翠微僵硬的手指,泪水聚在眸里,一颗颗簌簌往下落。
记忆重合。
姜婵死死地攥着手中的玉佩,泪珠像是断线的珍珠般往下坠,她颤抖着手,露出冷笑。
好啊,真是好极了!
这玉佩的主人竟是林子业,也是前世将翠微凌辱致死的罪魁祸首!
今世,她要叫林子业血债血偿,叫他尝尝翠微那时的痛楚。
永昌侯府。
前堂热闹极了,丫鬟们将平日里不舍得用的锦绣帷幔挂起,珍藏在仓库里的不菲摆件也搬了出来,放在适合的位置。
后厨更是忙得晕头转向,庖厨面露焦急,生怕搞砸了这场家宴。
赵成墨打量着前堂的布置,呵斥着管家没有把酒盏换成琉璃杯。
管家点头哈腰的下去换了才作罢。
赵成墨又巡了几圈,这才满意的离开了。
马车渐渐停在侯府大门,老夫人同赵成墨换上欣喜的笑容迎了上去。
赵成墨讨好道,“林公子,酒菜早已备下就等着您来了!”
林子业大摇大摆的下了马车,身上的赘肉随着走动摇摇欲坠,他不耐烦的推开赵成墨。
“行了行了,我能来你这儿破地方已是看得起你,少说废话,我饿了!”
“是是是。”
赵成墨并未生气,点头哈腰的将林子业迎了进去。
林子业坐在席位上大口吃肉饮酒,舞姬们曼妙的身姿让他挪不开眼。
他大喜,拍着赵成墨的肩:“赵大人前途无量啊!”
赵成墨搓着手,小心翼翼试探道,“多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