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婵走出宅邸,冷声吩咐陈峰:“将这里推了重建成粮仓,越快越好。”
“是。”
陈峰惊愕,宅邸的用料都是极好,更别说屋里的摆设皆是上上品,就这般推了未免有些浪费。
他面露心疼,惋惜的摇摇头吩咐手下开始动工。
姜婵坐上马车离开云通山,这里有赵成舟的痕迹,她只觉得恶心,一刻都不愿多待。
马车经过官道,忽然停了下来。
姜婵手指轻敲车壁,车夫回话,“二大娘子,有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姜婵皱眉,掀起车帘,瞥见骑在高头大马上那人,剑眉星目,唇角勾起,露出阴沉的冷笑。
他漫不经心勒着马绳,朝着姜婵道,“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我来请你?”
姜婵有些头疼,“王爷有事不妨在这里说。”
谢景淮惯来叫人捉摸不透,不知今日出现在这里又发什么疯。
谢景淮见姜婵不为所动,不满的眯了眯眼,他飞身揽过姜婵,将她从马车里带出,轻松落到马背上。
“你去了便知。”
谢景淮将姜婵横抱在怀中,驾着马离开官道。
颠簸的马背让姜婵心中大惊,她害怕的抱紧谢景淮,试图在宽阔的胸膛里寻求庇护。
来到湖边,谢景淮从马背一跃而起,抱着姜婵飞身落在船坊上。
姜婵挣脱谢景淮的束缚,胃里翻涌着,险些吐了出来。
她瞪着谢景淮,“你到底想做什么?”
谢景淮转身走进船内,并未回答姜婵的问题,眼看船坊离岸边越来越远,姜婵只好跟着一同进去。
船内歌舞升平,她见谢景淮眯着眼,把玩着酒盏一饮而尽。
姜婵坐到谢景淮的身侧,替他斟酒,“王爷身份尊贵,若只想同人饮酒作乐,何必让我一个孤孀来坏您雅兴?”
谢景淮面色骤然一沉,俊美的脸上露出杀意,“姜婵,你真当我是三岁孩童吗?”
“啪——”得一声,谢景淮扫落矮几上的酒菜,杯子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很远。
屋内的舞女乐师吓了一跳,看到谢景淮满脸怒容,低下头默默离开。
房里重归寂静,姜婵淡淡的拾起酒盏,故作镇定,“不知王爷为何动怒?”
谢景淮面色阴沉,狠狠地将姜婵欺压在身下,他不顾姜婵的挣扎,吻上柔软的唇瓣。
男人气息霸道,几乎要将她吞入腹中,姜婵身子软成一滩水,迷离地望着谢景淮,一双漆黑的眸子看过来,像是看透了一般,叫姜婵免不了眉心一跳。
她挣扎起身,却被禁锢双手,谢景淮冷着脸解开自己的衣衫,又褪去姜婵的。
船坊在湖面荡起阵阵涟漪,如房中的光景一般,摇曳不止。
姜婵像是傀儡般任由谢景淮摆弄,一如海中浮萍只能任由大浪打翻。
事后,谢景淮将姜婵搂在怀中,把玩着她的发梢,面色稍稍缓和。
姜婵呼吸渐渐平稳,浑身酸疼,懒得动弹半分。
谢景淮问道,“你可知我为何动怒?”
姜婵不愿理他,疲倦的阖眼准备歇息片刻,却被谢景淮发了狠的掐住脖颈,手指愈发用力,她被勒得喘不上气。
谢景淮眼神阴戾,“那么多生意你不做,为何偏偏要做粮食生意?”
姜婵脸色涨红,她紧蹙眉头,痛苦的攥着谢景淮的手,试图逃出魔掌。
谢景淮加重力道,阴恻恻开口:“快说!”
姜婵艰难睁开眼,“我……咳咳……”
她被扼住了喉咙,根本说不出话来,连呼吸都是奢侈的。
谢景淮见状,狠狠甩开她,“北边突遭大旱,粮价狂涨。”
短短几字,却让姜婵警铃大作,她同谢景淮拉开距离,靠着床榻大口呼吸着。
“这件事我并不知情,不过是巧合罢了。”
姜婵颤抖着声音,干涩的喉头使她的声音沙哑刺耳。
“我查过侯府也查过你,你的私产颇丰根本无需再购置粮食药材傍身,这你如何解释?”
谢景淮眯了眯眼,姜婵同他说要做粮草生意时,他并未怀疑,直到不久前北方突遭大旱,粮食颗粒无收,粮价上涨翻了几倍,百姓叫苦不迭。
他这才想起姜婵的前些日子的请求,莫不是姜婵早就知道北方大旱一事,便借机采购粮食伺机涨价赚这黑心钱?
可姜婵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莫不是有通天的本领,能预知以后的事?
谢景淮左思右想,索性绑来姜婵问个清楚明白。
姜婵慢慢平气,隐在袖中的拳头紧紧攥着,以谢景淮的敏锐多疑的性子,他迟早会发现自己是重活一世的异类,若是让他知晓此事,定会被他囚禁一世不得善终。
姜婵不愿这一世还被男人蹉跎,更不愿依附任何一个男人,她只想同腹中孩儿安安稳稳的过完后半辈子。
姜婵看着谢景淮,慌张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