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二是担心拦错认反而阴差阳错放过了正主。
依盛泽估计,司徒硫派出的人既能被委以重任,多半是个吃苦耐劳,不眠不休之人,而且武艺高强。在连夜赶了好几日的路之后,这样的人面色上一定能看出疲色。
根据这个特点,盛泽一行试探过好几个行色匆匆的旅客,但这些人虽然也浑身疲惫,眼底发青,但就身手而言实在是不像能去西海沿子送信之人,直到一行人拿下真正的刘光。
然后盛泽一行便往东回京,因盛泽在每个大的市镇都留有人,和这些人汇合之后,这些留在市镇的人果然认出刘光便是前来买过马的人。如此验证好几回,几乎不用用刑,盛泽便能判断出此人便是硫亲王府的探子。
因担心硫亲王府会派出好几拨人送信,盛泽还在路上等了好几日,因别无所获才押着刘光回京。
司徒硫确然只派了刘光一人去西海沿子报信。
一来,像硫亲王府和南安郡王府这次要沟通的事,但凡走漏一点儿消息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司徒硫本就有些多疑,自然担心派的人多了,其中一个走漏风声就反而不美;二来,西进之路一旦过了雁门关,再往西便是黄沙漫漫,结伴而行尚且许多人有去无回,刘光这样的单行客反而不惹人疑心;三来,司徒硫压根不信刘光会失手。
盛泽一行蒙了刘光的眼睛,押着刘光回荣国府后,立刻便将刘光关入了密室。
自然,作为被司徒硫委以重任的心腹,刘光确然是够忠诚,便是已经被贾赦翻来覆去问过好多遍,依旧什么都不肯说。
贾赦将从刘光身上搜出来的东西一件一件的翻看,漫不经心的道:“这里面哪一件是信物?”
刘光对贾赦怒目而视,道:“你究竟是谁?为何挟持良民,还私自扣押?我要去官府告你!”
贾赦嗤笑一声:“我不认
识你是正常的,你不认得我就太刻意了。”
刘光果然卡顿的片刻,怒道:“哪里来的猖狂绑匪,世上之人何其多,人人都要认得你吗?”
贾赦笑道:“你不认得没关系,司徒硫认得我就好。”然后从刘光身上搜出来那些鸡零狗碎中捡出一件道:“这个是吗?约莫两个月后,我派人拿这个东西去给司徒硫复命,想来他会以为你已经完成任务,甚至会奖赏你。”
贾赦手上拿着的乃是一只女子翡翠玉镯,成色也一般,只是花纹有些特色,一只三彩手镯的三段颜色竟然分得极均匀,从天然石料中开出来,也算难得。这只手镯正是司徒硫和南安郡王沟通的信物。
刘光终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贾赦。
作为硫亲王府的心腹探子,刘光自然认得贾赦。不只是认得贾赦,京中大多数得上姓名的王公贵族,刘光都了如指掌。不但如此,甚至刚被盛泽拿住那日,刘光就知道自己落在了荣国府手里。
盛泽是跟贾代善一同回京的,虽然贾代善是被岩亲王算计丢了实权的,但是藏在暗处的硫亲王府那日也派刘光去路边瞧了贾代善回京的热闹。彼时刘光就主意到了盛泽骑马和贾代善并排同行,忍不住多看几眼,记住了盛泽的脸。
但是刘光实在不知道贾赦是怎么在众多物品中挑出那件最不像信物的信物的。甚至自己身上的印章、令牌、匕首、玉佩等等都比那只手镯像信物。
其实很简单,贾赦看似无心的拿着从刘光身上搜来的物品把玩儿。每一件在手上掂着玩儿的时候,贾赦都注意着刘光的神色。头一二轮刘光尚且能够做到目不斜视,贾赦也瞧不出什么端倪。
到了后面,贾赦总跟刘光东拉西扯的,有时候甚至故意漏两个没那么有技巧的笨拙破绽给刘光。两人对话久了,刘光便放松了警惕,甚至开始思索贾赦到底真的那样厉害,还是他背后 另有高人。
这一分心,贾赦看似无意的摆弄那些鸡零狗碎的时候,刘光几次余光落在了那只玉镯上,贾赦一试探,刘光果然中招。
问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后,贾赦也不耽搁,将刘光身上那些鸡零狗碎收起来,转身出了密室去找何征,对何征道:“何先生仿制这只玉镯需要多少时日?”
何征在制假方面
是奇才,不管是书籍字画还是古董摆件,经何征之手仿制,都可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何征接过手镯瞧了瞧,道:“这只手镯乃是天然翡翠制成,三段颜色这样均匀,并不好仿制。”
贾赦瞬间就懂了为什么硫亲王府和西海沿子沟通的信物是这个。现代社会科技那么发达,又是酸洗又是注胶又是染色的,假翡翠虽然能够骗到大多数不懂行的人,但是行家里手依然能够一眼辨认出真假,要在古代制假翡翠,确然比制印章、令牌、刀剑什么的难度大得多。
贾赦问:“何先生也没有法子吗?”
何征沉吟片刻道:“属下尽力一试,但除非找到一样的翡翠原石,要制成行家也看不出来的,难。”
贾赦便有数了,道:“先生尽力而为,若是实在没法子,也不必勉强。其他这些东西,我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