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马垣刚踏入齐州, 就先往那图纸上标注最为近的山川去,那看似其貌不扬的山川下,掘地三丈尺有余, 就确认了下面果然全是铜璞, 当时激动得就带着人马勘测这铜璞分布面积有多广。
那时候他们带去的人,也只能做到如此, 至于要勘测还有多深, 便不得而知。
但最起码,那时候统计下来的面积也不少。不但如此, 还在旁边发现了不少炉甘石。
这东西炼制出来的锌与铜一起炼造, 黄铜就出来了。
多少年以前,那老书所记载, 听说那时候还没有探掘到金矿, 所以这黄铜当时便被当做黄金。
可见这炉甘石之稀少,铜也只得是添置了这炉甘石一起炼制, 方才能得黄铜。
不过如今流传下来的古器皿,其实多为青铜要多一些,而炼制青铜的技术看似简单, 都只是加些明矾或是硝石, 但也不知为何,如今这炼制出来的青铜, 总是和老祖宗们留下来的差了一截。
这炉甘石虽不算多,但也是意外之喜。
但最叫司马垣最为兴奋的, 还是在齐州另外一边,又找到了图纸上面所记载的铜矿脉,而这里的铜矿里居然还夹杂着银矿。
如此叫他怎么不高兴?于是对于那张图纸也没有半点不信服了,当下也顾不得去往其他几个州府勘察, 就迫不及待地写信回来。
这是天大的事情,那钱氏姐妹敬献此等宝物,不知是给朝廷和这个国家带来了多少财富,所以司马垣在信中也和周梨再三强调,一定要重重赏赐才是。
当然,他给李仪的奏章里也提及了嘉奖之事。
也是因为此番他在齐州验证了这图纸真假之事,大朝会在中秋之前两日提前举行了,正是因为这矿脉确认了的事情。
那图纸上所记载的矿脉不少,且又七八种类不止,大家在商议于这几个州府建造锻造坊之时,也商议着如何对这献图有功的钱氏姐妹嘉奖。
当然,这个时候还有武将们提议,现在兵马算是强壮,粮草也丰盛,倒不如直接将那片也全矿脉的草原给攻下来。
不过这是后话了,李仪当前所最为在意的,还是将这后虞统一为主,那河州的前朝贵胄们,仍旧是他的心头之患。
而这钱氏姐妹的嘉奖之事,也叫人重新提起了封爵之事来。
这是迟早的事情,周梨不可能劝说李仪行那禅让制,而且周梨也不敢保证,下一个做皇帝的人,会像是李仪一样,能将皇位传给另外一个贤德之人,而非自己平庸的儿子。
倒不如自家子弟,自小看着长大教养,最起码能知晓是个什么心肺。至于百年之后的事情,看不见了,那也操心不了。
她只能保证自己活着的时候,这个世道是继续往前而行的。
所以或许也是带着几分私心,又或是她对这个时代的不信任,毕竟各种制度新政即便在推行,但也仍旧没有办法改变大家骨子里传统和制度。
李仪也趁着这个时机,追封了自己的生母以及养父母一家。
当然,那个不曾谋面过,甚至都可能不知道有他这个儿子的贞元公,也被追封为后虞太祖皇帝,生母为孝慈皇后。
养父母杜来财周香椿则被册封圣安王爷和圣安王妃。
当年也死在那坍塌事件中的杜佩儿也被追封为孝安公主,且三人皆会入主皇室太庙,享这无尽香火。
而杜屏儿则被封为文国公主,有自己的封地,不过她和当下大部份女子不一样,没有那么大的事业心,只觉得当下管着家里的医馆就是了。
韩知意这医术自然还是要在那杏林馆里当值,虽不是每日都要去,但心神终究都花费在了那治病救人之上,余下的繁琐杂物,自然再没有多余的心思了。
所以她拒绝是封地之事,也是如此群臣都对于她父母被追封用了这个‘圣’字而不在反对。
她拒绝了封地,紧接着被册封为定国公主的周梨自然也不可能再要什么封地,而且她要封地作甚?她自己本身也不建议,有封地就等于他们手里分到了土地,这对于当下推行的土地新政没什么好处,所以有个响亮的名头就不错了。
她的姐姐周秀珠也册封了翁主,早逝的父母还追封了爵位,连元氏都被册为端阳夫人。
周若素做了县主,周安之则继承了他祖父的爵位,只不过得他弱冠之年后。
又有那挈炆,当下算得上是这满朝里,真正和李仪有些血缘关系的唯一一人了。
延续了他母亲临安公主的封号,为临安王爷。
同样也是虚名,无任何封地,也无任何实权,就是个响亮名头而已,往后不用与官员们见礼,遇着那些品阶等级低的还要同他们见礼,然后在某些事会得些便以,且每年还能不劳而获得些俸禄。
李仪将他这些近亲属和开国功勋们都给封了个遍儿后,其中那柳相惜一家三口,也是爵位加身,便是他母亲也得了个国夫人的封号。
又有那儋州顾家等。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