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可惜他爹正在气头,狠狠推开他,骂道“滚,复习你的春闱去”
另外方回到长安的刘绪也在生气,自从徐璎登基,他的胸口是隔几日就要疼上一回,并且痛感越来越大了,时常闷得透不过气。
都怪徐璎取什么“冬闱”之名误导他,她这是投机取巧,没有走科举的形式,实际行科举之实,叫他没有办法从制度上斥责她虽然斥责她也没什么用,原本写的奏折全部作废。
刘绪深深叹息,他为这个国家鞠躬尽瘁,只求不负先帝隆恩,如今之际,唯有寄希望于燕王了。
希望他是个好君主吧。
“相公,丘尚书暗养死士前去刺君,可一直未能成功,我们该如何让燕王殿下登位”
刘绪惊奇地哦一声,“他竟然还未停歇”
许多人见旧主身死,大势已去,徐璎未追究他们,又北征告捷,派夏承烈回长安堵截奏折,威望日增,索性安定下来过自己的日子,刘绪没想到丘磊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有放弃。
也是,齐王怎么说也是他的外甥,眼看就差最后一步,谁知竟被徐璎夺去硕果,这口气是怎样都难以咽下去的。
刘绪轻笑道“既如此,那就助他一臂之力好了。”
若有比刘绪更气愤难平的人,那就只有丘磊了,花了大价钱养着细作死士,结果总是去而复返,空手而归。
不知为何,派出的刺客回音越来越少,都说皇帝身边守卫森严,无法近身,一去就没了消息,再回来就是要钱。
钱,钱,钱,没了先帝恩赏,下官贿赂,他的积蓄就要耗尽了。
没有办法了,不成功,便成仁。
丘磊摔了杯子,发出最后一道命令“倘若还是杀不掉徐璎,你们便提着自己的头回来吧。”
细作死士倾巢而出,路途之中,刺客们唉声叹气,“只怕这回尚书是不肯善罢甘休的,这该如何是好”
“杀陛下,愧然而死,不杀陛下,亦要回去受死,不如咱们提了尚书的脑袋给陛下,替陛下了却隐患,这样死去就再无遗憾。”
“你说得对,尚书不仁,我们也只有不义了。”
刺客们商定结束,旋即折返。
丘磊见他们这次这么快就回来,惊讶道“怎么,可有什么遗漏之处”
白光闪过,刺客道“遗漏了你的头”
血液飞溅而出,一颗圆滚滚的脑袋落入刺客手里,脸上的神情定格在睁大眼睛那一刻。
“不好了,不好了,相公。”主事慌慌张张地踩过相府的门槛。
刘绪半夜被搅扰本就不好的睡眠,现在听到这个主事的声音就头疼,他披了件衣服,端了一盏灯走过去,问道“徐璎又做了什么混账事”
主事摇头,喘着粗气道“不是,不是陛下,是丘尚书”
丘磊。
刘绪眼光骤然尖厉,伸出一只手扶住他,“别急,慢慢说,丘磊怎么了”
“丘,丘尚书死了,他竟在家中被割了人头,不知谁人这么胆大包天,敢杀害朝廷命官。丘尚书府上已经报了案,想着此事重大,下官便立即前来告知相公。”
刘绪眼皮禁不住跳了跳,差点没站稳。
丘磊是怎么死的又是何人那样大胆,敢割走他的人头
唯一的答案指向幽州。
这是警告
刘绪打个寒战,牙齿上下碰了碰,他将灯盏放置一旁,穿好外袍,“走,去见燕王殿下。”
主事愣住,燕王不是宁王吗
刘绪已经离去,主事想不了那么多,紧忙跟上。
贾珍珍坐在小楼上,窗户长久以来都是闭合的,沉闷阴郁,何崇光被关在牢狱里,便对她的看守松懈了许多。
趁着老婆子打盹的工夫,贾珍珍拆了步摇簪钗,一袭轻装,注意周围的丫鬟仆妇,轻手轻脚地小心走动,好在无人在意,贾珍珍捂着猛烈跳动的胸口,慢慢往外挪去。
终于逃出来了。
贾珍珍的心几乎快蹦出,她大口吸入新鲜的空气,鼻腔里都是雪的丝丝凉意,风不大,还出太阳,就是天地朦胧,看不太清。
听闻陛下就在萍水街,贾珍珍问了路,毅然向萍水街走去。
徐璎看着伏跪在身前的女子,慢慢捋了一遍,“所以你的意思是,何崇光的孙女在六岁时意外走丢,被卖入青楼,改名珍珍,你们在青楼结识并交好,得知她的身世后,你想帮她逃跑却没有成功,她被青楼假母活活打死,又将你改名,于是成了贾珍珍”
贾珍珍颔首,柔声道“回陛下,正是这样,后来一次偶然,有人认出珍珍送妾的金锁乃何家专门为嫡孙一辈所打,怀疑妾是何将军的孙女,于是妾被送至幽州,见到了何将军。”
徐璎疑惑“那你怎么成了他宠”
一时之间门,徐璎拿不准具体称呼。
贾珍珍淡然一笑,没有在意,解释道“来到幽州后,妾害怕何将军彻查,于是将真相告知,谁知何将军得知后竟将妾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