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 以身相许,这便是舒一铭给出的报恩。
好似理所当然、顺理成章,阮安安与舒一铭在一起后, 心愿得偿,只觉得心情舒畅,人生圆满。
然而,并非心甘情愿的在一起,怎么会长久。
就如方才, 舒一铭与韩悦拥抱在一起,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 关系都不一般。
闺蜜和男友的双重刺激, 就这么让有先天心脏病的原主犯病, 就此失去了小心翼翼维持二十年的生命。
而现在, 换成了阮柔。
她适时睁开眼,眼前两人, 风姿绰约的中年妇人正是原主的母亲, 阮家夫人,同时也是潜城富商顾家的千金,顾音音。
旁边年轻些的, 约莫十**岁上下,面色微有些硬朗,带有女子温柔的同时不失一丝英气, 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就格外伶俐利落, 可堪依靠, 此刻正小心安慰一边满怀担忧的妇人。
几乎是在阮柔睁眼的一刹那,满心女儿的阮夫人就发现,甩开身旁的女孩, 她靠近病床,一双眸子里担忧满溢而出。
“安安,你怎么样了。”
“妈咪,我难受。”阮柔皱眉,苍白的笑脸显露出她的虚弱。
“唉,我的安安,你躺着不要动,我马上喊医生过来。”
崇安医院是潜城一家私人医院,背后有阮家出资,为的就是给这个病弱女儿最好的医疗条件。
阮夫人一喊,医生匆匆而来。
而被安置半靠在枕头上的阮柔,装作这时才看见一旁韩悦的模样。
“妈咪,我不想看见她,你让她走。”
阮夫人丝毫没有犹豫,转头对韩悦道,“韩悦,你先出去吧。”
“阿姨。”韩悦央求出声,似乎还想说什么。
阮夫人却压根不等她说完,“我说出去!”
韩悦犹犹豫豫、一步三回头,到底还是出去,只是将央求的视线投向阮安安。
“安安,可是韩悦对你做了什么?”看着温柔慈和的阮夫人,此刻威严无比。
“嗯,我看见她跟舒一铭抱在一起,这才犯病的。”
“傻孩子,他们是什么东西,也值得你生气。”阮夫人摸摸女儿的头,忽然觉得以前任由女儿随自己心情是不是错了。
韩悦,说白了,不过他们请来的高级陪玩,钱、资源、人脉,她给的从不吝啬,唯一要求就是照顾好女儿的心情,让她开开心心,她自认这些年仁至义尽,万没想到人这么心大。
而舒一铭,她更是看不上,要不是女儿喜欢他,又算个什么东西。
不说阮夫人自傲,而是生活的圈子不一样,舒一铭除了一张脸还算能看,真没什么优秀的。
“妈咪,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他们了。”委屈巴巴的声音传来,阮夫人心都化成了一滩水。
“嗯,以后你都不会看见他们的。”阮夫人斩钉截铁道,对女儿的决断很是欣喜。
本就不是一个圈子的人,都不用她做什么,谅他们也没缠上来的本事。
更何况,阮夫人心中有层隐秘的猜测,韩悦与舒一铭两人都与关系亲密,可以说,除了亲人外,女儿最信任的就是他们。
而现在他们却勾搭在了一起,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们对女儿、乃至对阮家图谋不轨。
她向来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揣度一个男人想要往上爬的心,殊不见圈子里多少独生女儿被上门女婿害死再谋夺家产、百年基业改换门庭的。
也是她太过大意,阮夫人自责,她只以为女儿没有成婚,便不会有人害她,却不料还有人盘算这么早,若是他们计谋得逞,单纯的女儿怕是连骨头渣子都要被吃干抹净。
阮柔全然不知阮夫人心中的各种谋算,她依赖地依偎在阮夫人怀中,等医生检查完,又喝了一碗鸡丝粥,又被哄着入睡。
“妈咪,我睡不着。”原主的生活习惯十分规律,晚九点睡、早七点起,几乎从不改变。
“那我给你开会儿电视。”阮夫人也不强求,陪着女儿一起看剧。
安静的病房响起一阵欢快的哈哈声,她侧头,看着欢快的女儿,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来。
这是她的女儿,她会保护好她,让她一生安全无虞,顺遂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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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韩悦焦急不安地原地打转,几次想要进去,却都被门口的保镖拦住。
阮家给阮安安配置的保镖团队一共四人,都是部队里退下来的退伍兵,最大的不超过三十五岁,是阮父特意找来保护女儿的。
为首的保安队长姓齐,今年三十二,退伍后来阮家做保镖,至今六年,身高足有一米九,高大威猛,气势惊人,让人望而生畏。
韩悦却是不怕,她自小在阮家长大,跟齐孟洋也算熟识,此刻忍不住哀求,“孟洋哥,安安是误会了,你就让我进去吧。”
齐孟洋摇头,“既然是误会,那还是等解开误会再进去吧,安安她身体不好,别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