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书信上,然后去找她心爱的男人了。
直到看到白梦竹辞别的书信,还有她留下来的王冠,狐王君孤城这才相信,自己输给了一个人类,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他并不知道那个令她如此心动的男人是谁,他只知道自己在白梦竹心中竟然比不过一个人类。
白梦竹真是什么都不顾地跟那个人类走了,这样纯粹的奔赴,他还能用什么来挽留住她的心呢?已是不能的了。
白梦竹和人类私奔,银川白狐一脉至此蒙羞,他们试图做些什么来弥补,或是杀了那个人类,或是将白梦竹抓回来谢罪。
“狐王陛下,罪人白梦竹胆大包天,竟然和人类私奔,此乃我狐族污点,需要杀之!”
“陛下,姑且念银川白狐一脉对狐族忠心耿耿,王后必定是受人类蛊惑,才犯下大错,还请陛
下能够网开一面,饶恕她的死罪。且让我银川白狐将她抓回,囚禁天牢之中,以赎罪孽!”
“没错,陛下,王后虽然有罪,但她毕竟是小殿下的娘亲,还请狐王陛下三思!”
“你银川白狐之女不守妇德,何以配做狐王的王后。狐王陛下,请废除白梦竹王后身份,命人将之擒回,奸夫杀之,娼妇尸体悬于狐王城,以儆效尤才是!”
“陛下,我火狐一族,尚有一女,长得国色天香,远近驰名!并且早就倾慕陛下已久,陛下可以另立王后……”
“胡说八道,火狐卑微,哪有我银川白狐高贵?陛下,我银川白狐愿意另外献上狐族美人,请陛下择选!”
“你说谁卑贱?你们银川白狐高贵?高贵得给狐王陛下戴绿帽子!”
眼看台下各大狐族就要大打出手,原本就心烦意乱的狐王早就悲伤不已,却还要来听这群老狐狸的争执,他实在是头疼万分,起身高喝道:“好了——”
台下准备大打出手的众狐族纷纷安静下来,只见狐王起身,冷厉的目光扫视众人,高声宣布:“爱我者,暖我之心。不爱我者,留有何用?就让她……去吧!正所谓昨日之日不可留,从今往后,狐族不准再提起关于白梦竹的一切!对此事,也不可再做追究!”
说完,拂袖转身而去,只留下众狐族傻呆呆地立在那儿。
“这个……狐王陛下也没说废除王后的事啊……”有
人怯声声嘀咕。
“这要立谁做新王后呢?”
白梦竹之事不可再提,但比起她,他们更关心新王后花落谁家,这毕竟是一场新的权利争夺,事关众狐族家族的前途。
“现在陛下正在气头上,立后之事,容后再议吧!”
这容后再议,一拖便是数年。
狐王君孤城拿出了狐王该有的姿态,被戴绿帽子的他竟然选择成全白梦竹。他认为,他心爱的妻子既然心已经不在他的身上,留在身边又有何用?
他爱她,所以愿意成全她。既然白梦竹渴望一场人间的浪漫情爱,那便让她去吧。
狐王下令之后,白梦竹一事便成为了狐族禁忌,无人敢再提,再问。
梳妆台前,铜镜泛着冰冷的光芒,君孤城伸手轻轻抚摸着白梦竹用过的梳子。
摇篮中的小君雪楼可可爱爱,面如白玉,肉嘟嘟的小脸泛着婴儿红,嘟着小嘴,蜷缩着小手,正酣然入睡,这个崭新的小生命,才刚来到人世不久,他还无法感受到父亲的悲伤。
君孤城一袭白衣倒映在铜镜之上,对镜却是形单影只,不免伤感起来,他从怀中掏出那只蝴蝶玉簪,痴痴苦笑起来。
三月,河畔青草凄凄,柳条柔如丝绦。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白梦竹,她被眉蓝河水冲到了岸边,脸颊上沾染了血污,但却无法掩盖住她皓月般明亮的面容,那是让人一见倾心的白发美人。
君孤城将她救起,找了附近一家没人居住的
农舍给她养伤。
白梦竹醒来之时,看到身边一个身穿白衣的公子在给自己喂药,他的脸上戴着白狐面具,对她耐心细致。
苦涩的汤药灌入她的嘴中,她呛咳了一下,他急忙拿着帕子替她仔细擦拭着嘴角,然后温柔地道:“姑娘……你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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