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将夜枕风弄死,哪儿容他慢慢查。
夜世天道:“诸位夜氏子弟,我夜世天身为夜家大家主,定不会包庇真凶,此事尚有蹊跷,需要查清才能定夺,夜枕风虽然并非我的骨血,但也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我相信他品行不坏,决然做不出杀害夜家人的事。但倘若查明他是真凶,我也绝不会包庇他,定会给夜家一个交代!”
董梅道:“既然大家主如此说了,那我们便信大家主的,但查清此事也需有个时限,总不能让我们永无止境地等下去。”
“没错!”
“没错!”
有人附和道。
夜世天点头,伸出三根手指道:“好,那就三日为限!”
骊歌一惊,瞪着丈夫夜世天道:“三日为限?倘若三日内查不清楚呢?你待如何?”
然而还未等夜世天回答,一旁的夜傲天道:“那就让夜枕风在夜家祖祠面前,接受夺命钻心钉之刑。”
“夺命钻心钉?”
“夺命钻心钉?”
“没有人可以受得了这夺命钻心钉,这是夜家的极刑,夺命钻心钉一旦钉入心脏,受刑者必死无疑。”
“夜傲天摆明了要夜枕风死啊!”
骊歌拼命摇头,道:“不,我不
接受。”
夜冉道:“怎么?你们想要包庇犯人不成?”
夜漓心上前怒斥:“我爹尸骨未寒,爷爷更是死不瞑目,两条人命,换他夜枕风一根夺命钻心钉,乃是便宜了他。”
夜枕风看着父亲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道:“好,我接受。”
夜世天一怔,转头看向夜枕风,道:“风儿……你!”
夜枕风看着他道:“父亲,我根本就没杀过人,我相信你一定能还孩儿清白!”
夜世天点了点头,道:“风儿,你放心,为父一定在三日之内,找到真凶,还你清白。”
夜冉道:“夜枕风武功高强,倘若他逃走了怎么办?我们可都不是他的对手!”
夜世天转头看向夜枕风。
夜枕风道:“我父母在此,我是不会背弃他们逃走的。”
夜傲天道:“你本不是我夜家骨血,我们不相信你,除非你甘愿服下赤魇鸩血。”
骊歌瞪目大惊,道:“赤魇鸩血乃是夜家的致命毒药,中此毒者,没有解药,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如今只剩下唯一一颗解药,所以早被族长给封了,你竟然要让我儿子喝下赤魇鸩血?”
夜傲天冷笑一声,道:“赤魇鸩血如今传给了大家主,解药反正也在大家主手中,倘若三天后,查清人不是夜枕风杀的,大家主自然会给他解药。再说夜枕风不是口口声声说他是清白的吗?你们又在怕什么?”
夜枕风上前一步道:“父亲,请赐赤魇鸩血给孩儿。”
夜世天一怔,道:“风儿,你……”
骊歌急忙上前阻止,道:“风儿,你傻啊!三天之后倘若查不到真凶,你不仅要受赤魇鸩血之毒,还要受那夺命钻心钉之痛,你是必死无疑啊!他们根本就是想你死啊!”
夜世天显得十分为难,看着夜枕风并未说话。
夜枕风知道父亲左右为难,他身为大家主,不只是他的父亲,更是夜家之主,为了镇服这些人,他必须喝下赤魇鸩血,才能令他们放心。而且他也十分信任自己的父亲,相信他定能查清真凶是谁。
然而夜枕风并不知道,夜世天是永远都不可能查清真凶是谁的,因为他自己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夜枕风道:“父亲,不必犹豫了,请赐赤魇鸩血给孩儿!”
夜世天道:“好孩子,有胆识,不愧为我夜世天的儿子!”
骊歌看着自己的丈夫将那瓶赤魇鸩血递给了夜枕风,只觉万念俱灰,痛不欲生。
待夜枕风服下赤魇鸩血,便被封住了穴道,押入了夜家水牢。
潮湿的水牢内四周都是坚硬的玄铁石壁,一只巨大的兽头张开了嘴巴,从它的嘴巴中拉出长长的四根玄铁链,他们将夜枕风的四肢捆绑在了那四根玄铁链上。
待押解的人离开之后,骊歌带着药匆匆赶了进来,然后细心的替儿子处理伤口。
她温柔地道:“傻孩子,你这又是何苦呢?”
看着母亲潸然泪下的样子,夜枕风不由宽慰她道:“母亲,你别难过,为了证明我的清白,唯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