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筝几乎呼吸不过来了, 后腰被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铁钳一样死死抵着,男人的力气大到夸张,简直让他心惊肉跳, 与其说是抱, 不如说是勒、缠, 可对方仍是不满意似的,双臂持续收紧,好像非要将他完全绞进自己的灵魂深处不可。
只是一个拥抱, 却感觉对方颤栗了好几下。
这里是酒店套间,与姑父仅有一墙之隔, 林筝本能地抓住韩霁山的衬衫前襟, 贵重的布料被他抓得凌乱。
被抱得太狠,还傻傻地说了一句:“狗狗别闹。”
“……”
恰在这时, 里面的房间有了异动, 姑父在咳嗽。
林筝吓得眉心一跳。
韩霁山微微松开手, 依旧是将他完全笼罩:“别怕, 门是锁着的。”
怕?怕什么?抱自己家大狗狗犯法吗?
不对……为什么要把喝醉的姑父锁在里面?他们又不是在偷情!
林筝满脸惊诧地看向那道门, 两人贴得很近,他扭脸, 微凉的耳尖立马从对方温热的侧脸轮廓擦过, 他自己倒没什么感觉, 韩霁山的呼吸却在瞬间变重了。
“筝筝……”
闻声, 这才注意到还拽着人家衣襟,指骨都压到了韩霁山的喉结……
“哎呀!”他连忙松开, 又赶忙凑近, 在喉结上安抚性地摸摸。
没注意到抵在后腰的手青筋隐现, 上方视线炙热, 直盯着自己。
忽然,喉结滚动一下。
房间那边传来熟悉的沉吟:“诶……这是哪儿啊……”
林筝:“姑父醒了!”
于是,和大狗狗的独处时间就这么结束了……
沈总举行的酒会也进入尾声,临走前,林筝跟着脚步微飘的姑父和几个老板礼貌道别。离开酒会,朱威廉给司机打了电话,他们在车内等待期间,车窗被人轻轻敲了敲。
车窗降下。
穿着店服的姑娘将几朵扎好的白郁金香送进来:“先生,这是您的花。”
“我没……”他以为这人送错了,不料话到一半,那姑娘便笑吟吟朝酒店大门那边一指:“是送您的。”
林筝看过去。
也不知是不是被室内的暖气闷热了,这么冷的天,身处室外的韩霁山竟将大衣脱下挂在手臂,另一只手微抬,疑似拿着什么烟头碾玩,正要低头去嗅,突然,察觉到什么似的,手往后一藏,抬眸朝车窗内抱花的青年望去。
林筝抱紧了那几朵郁金香,朝男人挥挥手。
再见,我的狗狗。
……
新的一年如约而至。
大年初二,姑妈一家来拜年。
在厨房给大人们打完下手,林筝和表哥坐在阳台的摇椅上晒太阳。
冬日的阳光暖烘烘的,很舒服。
朱小城:“听我爸说,上次酒会还有人送你花呢!”
林筝说:“白郁金香,还在我房间的花瓶里呢,你可以去看看。”
朱小城嘁一声:“买的花有什么可看的?我只等我自己种的的郁金香慢慢开……”
林筝笑了声,脚尖垫在地板上用了股力,整个人都在椅子上晃起来:“买的种的都一样。”
朱小城嘿嘿笑了:“你这是有情况了?我跟你说,那酒会上的名单我可第一时间看了,被大人带去的年轻人,一大半都是直男,另一小半全是纨绔子弟,你可别踹走一个韩洺,又来个韩洺二号啊!”
林筝:“不是直男,也不是纨绔子弟……”
是狗狗。
朱小城神色一骇:“不、不会是老男人吧?”
林筝神色一恍,想了想,摇头:“也不老,就大一些。”
朱小城立马愁死了:“大一些?一些是多少?我亲爱的弟弟啊,你可别被老男人给骗了!”
林筝要继续说,里面已经在喊着催促他们进去吃饭了。
饭桌上,林金涛先举杯发表了一番讲话,重要是回味过去,展望新春,希望孩子们学业有成,大人们事业蒸蒸日上!
朱小城笑哈哈地玩谐音梗:“舅,你家里都有个筝筝了,我家还没呢!”
“没大没小!”林蓝笑着戳了下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