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沉吟片刻道:“满载而归的不止我们,同气连枝的也不止我们,总不能吃肉大家来,挨打却只有我们几个。”
潘鹏冷笑道:“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尚且如此,其他人哪里指望得上。再说了,这浙江地界,咱们都落了下风,还有谁能匹敌。”
王纳海皱眉道:“要是镇守太监还在,此难便可迎刃而解。可惜……”
陆完心念一动:“咱们这里的太监是撤了,可南直隶那儿不还有一个大祖宗吗?”
南直隶作为陪都,可一直保留着守备太监的职务。上一任南京守备是钱能,当年就是他来宣旨意,召月池入京为伴读。而当年胆大包天去扒朱厚照裤子的钱宁,正是他的义子。钱能病死之后,南京守备又经历了几次更迭,目前在任上的是太监黄伟。
王纳海等人面面相觑,心知这是要祸水东引的意思了。可没有一个人提出反对意见,随事考成已经落地了,要是他们公然坏了事,朝廷那里必定无法交代,所以只能让南京守备太监出面……
找到了破解之法,陆完心里先是一松,可脑海里突然又浮现出严嵩临走前的那句话。
他不由问道:“……你们说,他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潘鹏不耐道:“故弄玄虚罢了,不就是想把我们唬住吗”
王纳海想了想道:“总不会真是好意,说不定又是另一个圈套。”
陈震心里最慌,他催促陆完道:“中丞,不必再和他纠缠,赶在佛保到之前,让此人听我们的,才最关键的啊。”
这一言让陆完下定了决心,他想了想道:“角已经选好了,可这到底唱哪一出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