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商量妥当,就分工去干。
十三公主负责举办宴席。
萧檀儿负责让她爹打扮得花枝招展,开着屏去赴宴。
珍珍负责……
珍珍负责看热闹。
特权阶级就是好,十三公主只需要动动嘴皮子,自然有管家去安排,她连请柬都不用操心。
只点明要请老溪公主和萧家众人就行了。
当然,请萧家男客则是以顾二郎的名义。
顾二郎还纳闷儿,怎么忽然就要请客了?
十三不是很不耐烦这些么?
于是就哈巴狗似的追着十三问,十三只好告诉他。
顾二郎就很是无语,良久他才道:“以前在村里,看多了卖闺女的,我以为那是因为穷,实在是没法子的事儿。”
“后来到了京城,多多少少也听同窗说了一些大宅门儿里头的事儿,但因为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所以感受不深。”
“以前对这些感触不深,认为这都是各人的命,可现在自己有了孩子,就很难想象,那些当父母的是怎么舍得,怎么狠心将孩子当成筹码的!”
“我家和富贵叔家就不一样,我们从小不管日子是苦,也能苦中作乐,因为不用怕啥时候被卖了。”
“爹娘哥哥都说过,我们是一家人,生死都在一起。”
“那个时候不懂,不过现在我
懂了。”
“光是想想自己的儿女因为被各种原因被牺牲掉,导致一辈子都不幸福,我的心就疼得不得了。”
“若是家里真到了卖儿卖女才能活命的地步,那还不如一起死了干净!”
“十三,咱们得多找几个地方藏钱,千万不能到那种地步!”
最后一句话,顾二郎说得贼认真。
“我想过了,岛上要置办产业,要存钱。”
“除了京城以外,咱们再挑些地方,悄悄置办些产业……就是不知道咱们家的钱够不够?”
十三公主被他逗乐了,问他:“若是不够怎么办?”
顾二郎非常光棍儿地道:“找大嫂要!”
十三公主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骂道:“有点儿出息行不行?”
“还让大嫂养你,你想得真美!”
“那你养我!”顾二郎不生气,抓着十三公主的手亲了亲:“打疼没有?”
“往后你想打我就吱声儿,我自己来,瞧瞧这小手都红了,我心疼!”
十三公主嗲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二郎嘿嘿一笑,把这个当成夸奖!
两人腻歪在了一起。
晚上,珍珍跟顾遇也在说这件事。
顾遇说:“你们需要我帮忙吗?”照他的意思,直接对荣家下手,干啥绕这么大的圈子?
你在意什么。
我就毁掉什么。
看你还怎么蹦跶。
“不需要!你等着看戏就行了!”珍珍兴致勃勃地道,看得出来,她对这件事满怀期待!
顾遇笑着亲了亲她:“好,那我就等着看戏了!”
反正这些日子他只是在御书房给皇帝当临时文书,事儿倒不是很多。
“天儿越来越冷了,有几家医馆都来找我,问要不要做义诊,我打算等宴会结束了就做。”
“地点还是弄到清虚观,清虚观干这活儿挺麻溜的。”
顾遇听得有点儿心不在焉了,手一点儿都不老实:“嗯,明天我派人去清虚观说一声儿,让他们准备着。
顺便送些炭过去……”
珍珍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哎呀,说正经事儿呢!”
顾遇一路往下亲:“夫妻敦伦是正经事。”
“道侣双修亦是正经事!”
珍珍:……
好吧!
你好看!
你说了算!
第二天顾遇进宫了,珍珍吃完早饭打算去医馆看看,但尚未出门,玄尘子带着杨铁柱,两人风尘仆仆,一个比一个还瘦,都快瘦脱相了。
而且玄尘子须发皆白,人苍老了不少。
以前的他看起来像老神仙,现在的他看起来像糟老头子。
把珍珍吓了一跳,这才几年时间没见,竟成这般模样了
。
看来应该是小哥哥说的道心受损的缘故。
其实她哪儿知道,玄尘子根本就不是道心受损,而是道心崩塌!
她把人请进客厅,然后挨个儿给把脉。
杨铁柱还行,就是玄尘子的身体状态真的是垂暮老人的了!
不像以前,脉象跟三四十岁的壮年一样。
珍珍给他拿了一瓶药丸:“一日一粒,您……”
玄尘子笑着推拒:“不了!贫道在凡尘的日子已经够久了,是时候去问仙路了!”
命数到了,就不浪费好东西了!
“今日来,就是想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