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泄着对他不满，一下子潸然泪下，蹲下了身子，捂着嘴泣不成声。
厉衍爵没想到，她会发了这么毒的誓言……
她的眼泪，在他心口的位置，滴出一个巨大的黑洞，就他整个人吸了进去，仿徨无措，找不到任何的方向。
他听到了，自己对白歆羽的相信，在动摇的摇坠声。
他垂了头，看着乔安染伤心落魄的样子，身上的气势，一下子收敛，只是深深地盯紧她，喑哑开口，“乔安染，你我都是聪明人，开条件吧，我怎么做，才能让你不说出去。”
她听着他的话，抬头，泪眼婆娑的自下而上的看看他。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补充一句，打断她的幻想，“我不可能同意订婚，更不可能同意结婚，这些你想都别想。”
“我……”
乔安染抽噎着，身上已然哭得失了力气，僵的手抬起，想要去拉拉他的西裤，就像是要抓住那一点点的依赖。
不想，厉衍爵察觉到她的动作，当即退后了一步。
顿时……
她的心底苍凉荒芜到了地点。
他就这么嫌弃她么？
她的脚下就是一个瘫软，整个人狼狈的，跌坐到了地上——
她没有挣扎着站起，而是用胳膊，环住自己的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
含着水汽的眸子看向他，唇角勾起，一抹艰涩而难看的笑。
“呵……就这么一次机会，我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