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能和雄狮来个五五开。
如果是在沼泽中,它们甚至就连河马和大象都可以强行捕杀。可想而知角马想要安全过河的巨大难度。
一只鳄鱼懒懒散散地甩了甩自己的尾巴,把一堆骨头扫到了河里面,惹得一大群鳄鱼以为已经到了饭点,纷纷争先恐后地把脑袋伸出水面,水花四溅地撕扯起了白骨,一眼望过去,如同水面都开始沸腾。
“哞——”
“哞!哞!”
河边的角马声势浩大地互相呼唤着,姿态好像有些不安,但最后还是坚定了下去,在周围徘徊起来,似乎想要引开鳄鱼的注意力。
这里是它们在长达一天的观察后终于找到的一方突破口,水流比较窄,不怎么湍急,容纳鳄鱼的空间也比较少。如果能引开一些就更好了。
但活了几十年的鳄鱼也不是吃素的,老早就学会了风雨不动安如山,在短暂的骚动后又重新沉了下去,就连岸边的鳄鱼都迈着小短腿快速游进了水里。
角马聚在一起,彼此发出低沉的攀谈交流的声响。斑马则是主动凑上去试探了一下,差点被鳄鱼咬住,撒开蹄子就跑出了老远距离。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雌狮和斑鬣狗群也来到了这里。两个食肉动物的群体忌惮地互相注视了一眼,选择保持一定的距离。
斑鬣狗虽然单打独斗不是狮子的对手,但是只要有三五只斑鬣狗,就连雌狮也打不过,只有雄狮出手才能挽回败局。
格鲁米提河对于食肉动物来说是一处绝佳的捕食地点:前面有河流与尼罗鳄的阻碍,后面有自己的包抄,只要对方行动稍微犹豫一下,它们就可以轻易挤破如此多动物组成的联盟,美美地吃上好几顿。
两个非洲大草原食物链最顶端的族群纷纷打好主意,打算在这个难得的机会面前打一次配合战,分别从两面突袭。
不过它们倒是很有默契地绕开了北原和枫的方向。北原和枫对此倒是有些好奇,在吃完属于自己的饼干,又喝了口牛奶后忍不住看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车顶上的猫。
“喵?”黑猫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矜持地转过身看了一眼,长长的尾巴微微翘起,似乎正在等待着夸夸。
狮子是猫科,斑鬣狗也是猫型亚目,所以本女神都可以解决,有什么问题吗?
角马们浑然不知即将到来的危机,还在用草食动物特有的耐心等待着,同时年老的角马把才长大的年轻角马包围在中间,挤在一起形成一个方阵,一起挪动到高坡上面。
按照常规来讲,会先有角马为大部队探路,成功后才会准备一鼓作气地往下面冲刺。而前方渡过河之后还有一个山坡……
“那里有一只花豹。”
纳吉布微微皱起眉,突然用有些担忧的口吻开口说道,把手中的望远镜放下来,显然是看到了那个在茂密灌木树丛间一闪而逝的金黄皮毛与漆黑斑点组成的优美身躯。
“看来这次渡河麻烦了。”
北原和枫也皱起眉,看向下面的角马,微微叹了口气:“但我们也不能帮什么,这只能让它们自己扛下去。”
真正意义上的前有狼后有虎,天空中还有几只正在等待着食物的秃鹫反复盘旋,所有的动物都在想着怎么在这群动物的身上割下一块肉来。
可怜吗?可怜。
但人类在面对自然的时候,必须知道某些地方是无可插手的。
有两只体态有些苍老的角马站了出来,庄重地朝着格鲁米提河的方向走去。斑鬣狗和狮子都没有动手——它们还有更大的目标。
在还有几十米的时候,这群角马开始了加速和冲刺,一往无前地朝前方跑去,在几秒间就踏入了闪烁着光芒的浑浊河水中。
几只鳄鱼尾巴在水中一挺,于水花的掩饰下一跃而起,可怖的上下颚张开,狠狠一咬——
扑了个空。
角马以早有准备的姿态朝旁边一躲,在本来的直线冲刺上硬是扭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变化,转完后险之又险地一跃而起,躲过了第二只鳄鱼的袭击,落在了对岸上。
接着第三只鳄鱼几乎是咬着它的尾巴就扑了上来,但是被一个用力的朝后踢击踢到了牙齿,闭嘴的速度稍微慢了一点,被得以逃脱。
当然,这只角马已经比较幸运了,非常漂亮的应对措施和灵巧到不符合体型的反应让它成功躲过接二连三的死亡危险。另一只角马起跳的时候被河底的鳄鱼尾巴扫了一下,身体不稳地倒了下来,只能沦为这些水域霸主的盘中餐。
很快,经过鳄鱼死亡翻滚后的角马就已经被彻底开膛破肚,血迹不断地扩散,染红了一小片本来阳光下银亮的水面。
而另一只角马幸运地逃脱后几乎是迅速地朝着上坡的方向奔跑而去,尽可能躲避河岸鳄鱼的追捕。
但就在它快要来到坡顶的时刻,边上一棵树的树冠微微晃动,从上面扑下来一个有着金黄皮毛的身影,爪子借着巨大的冲击力和体重给脊椎来了重重一击。
食物链次顶端的花豹按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