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小精灵探头探脑地躲在玻璃茶壶后面,好奇地四处张望着,很是活泼的模样,也不知道哪来的“人类看不到自己”的自信。
北原和枫忍着笑咳嗽了一声,没有去惊扰这些小家伙。
也许爱尔兰作为妖精的故乡,总是能在各种各样的地方与这些小笨蛋们不期而遇吧。
有两个妖精蹦蹦跳跳地飞到了茶壶顶端,旁若无人地围绕着茶壶顶的小纽跳起了舞。
那对透明的小翅膀扇动着,看起来比人类的舞者还好一万倍——毕竟人类可没有她们那样丰富的、有着翅膀配合的空中姿势。
有一个小精灵坐在茶壶柄上面,俨然把这个把手当成了巨大的竖琴,有模有样地弹着阳光为舞者们搬走,口中用悦耳的精灵语叽叽喳喳着。
她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类发现了呢。
北原和枫用指节轻轻地敲着节拍,笑着为这些小笨蛋们谱曲,节奏稍微放慢了一点。
萧伯纳把自己手臂上的松鼠们捞在怀里,向后倚靠在椅背上,笑着顺着节拍哼歌,调子就是门德尔松的《春之歌》,只不过是四分之三拍版本的:
“晕呀,晕呀,颠倒白昼与日光。”
“太阳是金色的嘈杂音响来堆砌的梦,用以把一首歌灌醉到明亮——叮当,叮当。”
《春之歌》是无词歌,但这不妨碍任何人在兴起时为它写上一段歌词,再稍微放缓一点。
就像是现在人类的下午茶桌上,却有精灵应和着春光,踩着太阳的光线跳华尔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