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梳某个发型的人,古今中外的历史上从来不乏这样的故事:潮流总是源于一个大家关注的,本身也确实剧本特殊吸引力的人。
薇薇安倒不能算公众场合第一个穿新式运动服的人,但前前后后她确实是最具代表性、最有影响力的人了。
然后,随着第一波人穿上‘运动服’,情况有些变了。一开始为了美丽才穿‘运动服’的,后来就被运动服的舒适打动了...穿过了之后,根本脱不下来,于是在家的时候总会假装去院子里玩儿槌球或者网球,就为了享受这种轻松舒适。
至于说,不是运动中也穿这种衣服...不行,做不到,至少短时间内做不到。
其实在运动服之前,也有一些服装为了特定的需求应运而生,其中就有更方便行动的。但即使是这样,大家也很难平常穿上那些衣服......
大家的确爱上了运动服...这就是人的本性了,好逸恶劳的本性,而对抗本性是非常难的——就像薇薇安上辈子,也能看到不少非常自律的女孩子,为了保持体重,饮食和锻炼都是很规律的。但即使是她们,看到一些富含油脂和淀粉的食品时,或者真的很累,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时,也会偶尔破例。
但也因为这样的‘风向’,让一些人将‘问题’推到了薇薇安头上,更看她不顺眼了。‘博比莱斯们’这个时候就时不时会出现一个,当众‘劝导’薇薇安,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叫她‘幡然悔悟’,回归正途,仿佛不这样,这个社会的脊梁就要被抽掉了一样。
为此,薇薇安留下了到处‘辩论’的传说,只是和那些要给她‘女德警告’‘结婚警告’的家伙辩论,对薇薇安来说真的轻轻松松——说实话,如果不是这段时间的战绩,她自己都没想到,她原来是这么擅长唇枪舌战的。
事后她分析,这可能和她来自于一个网络时代,见惯了网络论战,各路杠精开杠是什么场面有关。那些键盘侠大师的本领,她只要学到一点儿皮毛,在这个时代就够用了。这也算是某种角度的‘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吧。
另外,这或许还和她上辈子学过一些分析法,粗浅地接触过马哲之类的东西有关...中学阶段的政史,大学阶段的马哲、逻辑学,特别是后者,肯定没有特别认真,吃的不透,但这已经让她具备这个时代很多顶级人才才有的思维方式了。
这些东西对她的影响大部分是无形的,她自己都不见得能意识到。但这就是教育的意义吧——忘掉一切以后,还能剩下的拿点儿东西。
“...也是因为后面那些无聊的家伙,大家才能意识到,并不是‘博比莱斯’无能,纯粹是个小丑。还因为薇薇安小姐确实惊人地聪明敏捷......”欧文子爵说起薇薇安总能抓住那些人话里的问题,以无可指摘的方式去讽刺、去责备、去攻击,甚至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场的人都笑了,包括霍夫曼...他大概是能想象那样的场面的。他见过她是何等地伶牙俐齿,当面对她的语言时,他作为一个外交官的表达天赋也会无从发挥——当然,这很难说单纯是因为薇薇安能言善辩。
霍夫曼眼睛浮现出一丝笑意,但那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又沉默了下来。
那位年长的校友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奥斯汀小姐就要比过去更叫人畏惧了...虽然她当着很多人的面,说了不在乎的话,但难道真的不在乎吗?”
这时却是霍夫曼说话了,他轻轻地说:“不会,奥斯汀小姐不会在乎的。”
欧文子爵挑了挑眉,跟着就说:“的确不会在乎,您不了解薇薇安小姐,才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她并不是为了驳倒对手嘴硬,又或者太年轻,现在替未来说话,说了大话...我相信,她说的是深思熟虑,绝对不会后悔的话。”
“这么...还真是一位叫绅士们无从下手的小姐,当一位那样富有的、有足够多‘好朋友’的小姐,真的对婚姻能这样平常心,那她会非常、非常难以打动——当然,经过这些事后,绅士们应该也退缩地差不多了吧?”
“哦,要这样说也没错,不过...”欧文子爵想了想才说:“不过原本对薇薇安小姐心怀爱慕的男士实在是太多了,当然,如果薇薇安小姐的性情能更符合大众期待一些,这些男士的数量还能增加几倍...总之,就算很多男士退缩了,剩下的男士也还是有一些的。”
“除了因为薇薇安小姐的财富足以晃花眼睛,美貌能够打动每一个说自己不看外表的男士,也因为,总有一些男士,本来就着迷于她那样的女士...有一件事,即使是最讨厌薇薇安小姐的人也得承认,她确实具备非同一般的魅力。”
“大众排斥离经叛道,但纵观历史就会知道,只要‘离经叛道’不是纯粹为了反对而反对,是疯子的行为,这样的离经叛道者总少不理自己的追随者、信徒。这个道理在这里也是一样的,薇薇安小姐的‘出格’,换一个说法不就是‘与众不同’吗?”
“有人会讨厌这种‘与众不同’,当然就会有人迷恋这种‘与众不同’,迷恋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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