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情绪,让钱夫人稍稍欣慰了。
她又说:“将来你三哥,还有和你六妹妹订婚的吴三郎,还是得科举的,还得劳烦亦年关照。你嫁过去要是有什么缺的,尽管回家找我要。”
钱夫人顿了顿,难得的说了一句为沈春娴好的话,“他现在成了状元郎,多少人盯着想要招婿,你的婚事还是得抓紧,快快的嫁过去,免得夜长梦多。”
沈春娴同意:“再快我都行。”
从钱夫人的住所离开,钱夫人很快就睡下,准备明天早早的找徐家商议沈春娴过门的日子。
沈春娴提着灯笼,沿着鹅卵石小路走,灯笼昏黄的光落到她的裙角,裙角摇曳的像是一朵花。忽然间,拐角的黑暗处,有一个魁梧的人影晃动。
她吓了一跳,用灯笼照过去,发现是抱着酒坛子,泪流满面的沈三哥。
沈三哥自从大病一场后,被填了各种补药,人胖了,但脸色蜡黄,今天头发也乱糟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孤魂野鬼出来了。
“三哥,你在这干什么呢?”
刚说完,沈三哥整个人就歪倒过来,沈春娴没来得及去扶他,他就直接扑倒在沈春娴的脚边,拽着沈春娴的裙角,嚎啕大哭。酒坛子也全倒了出来,看来他根本就没喝多少,只想稍借酒力发泄情绪。
沈三哥:“我真没用,我真没用啊。我考也考不上,还丢了人。”
他哭了一会,泪眼朦胧的说:“五妹,我要是和你一样就好了,从来就没人指望你做出一番事业来,你还可以睡到日上三竿,也不用科举,我要是个姑娘家好了。”
沈春娴原本还同情他,听见他这样说很不乐意,闷闷的把沈三哥的酒坛子踢飞了。
沈三哥从考场出来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情绪已经平复,今天是徐晏温考上状元的消息刺激了他,让他再次想起自己考场上的情景。
他什么题也不会,苦思冥想后只好给自己生火煮饭,没想到饭居然没煮熟,吃完直呕吐,加上吹冷风以及害怕,痛的难受,挣扎着爬出考房,就被官兵给拉走回了家。
脑海里哀求徐晏温给他讲课还历历在目,那时候是去年十一月,才过了短短的四五个月,再想到徐晏温,已经相隔甚远了。
沈三哥悲从心生,可惜眼泪已经续不上了,只好干嚎了一通,为不成事的自己狠狠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