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朱急不可耐的道:
“快跟叔父说说,究竟哪家女儿家这般好命,被凤娃你看上,这些年来,我可是不知给你绑过多少红线,但就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旭凤听后,脸色有些黯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丹朱脸上浮现吃惊之色,作为从小养大旭凤的人,一直都清楚他是一个非常坦荡荡的性子。
喜欢什么就直接说出口,做了什么事也敢于承担,不会耍心机,怎么现今如此的为难与沉默。
“凤娃,你可是威风凛凛的天界火神,何时脸上出现过这种表情,伱到底是喜欢上谁了?”
旭凤终究是一个憋不住话的人,再加上面对的又是最亲近的长辈,道:
“我也不知为何,自从在母神寿宴上,见到锦觅的真容后,便始终不能忘怀。”
丹朱欣喜的恍悟道:
“原来是小锦觅啊,难怪你一见顷心,我就说你们性子相合,在一起再适合不过,叔父我果然是目光如炬。”
旭凤满脸沮丧:
“那又如何,她现在是润玉的未婚妻。”
丹朱一听,怒其不争的劝道:
“诶呀,几千年前的老黄历了,既然是未婚,那便算不得夫妻,你还是有大把机会的,千万不要放弃。”
他鼓气继续道:
“叔父看好你。”
旭凤脸上的表情复杂之余,又有一丝迷茫:
“一直以来,但凡我拥有的东西,都会和润玉一起分享,可唯独锦觅,我感觉自己没办法拱手相让。”
“叔父,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丹朱呵斥道:
“傻鸟,这就是真爱啊,试问天底下,哪个男人肯把自己心爱的女子拱手让人。”
旭凤低声道:
“可就算我与锦觅相恋,我们之间的未来注定是一条崎岖之路,且不说父帝和水神之间的上神之誓,就光母神这一关就很难过,她一直心心念念,就是想让我和穗禾成亲。”
“还有跟锦觅定有婚约的人,偏偏是我的兄长,打不得,争不得。”
此刻的丹朱,浑然将另一个侄儿抛在脑后,又开始说道:
“根据老夫多年观察,古往今来,但凡有情人终成眷属的,那多半是脑袋一热直接上阵,可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哪来那么多瞻前顾后的东西。”
旭凤没好气的开口:
“叔父,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丹朱正色回道:
“老夫可没工夫跟你瞎掰扯,当务之急,是要先弄清锦觅的心意,只要你俩心意相通,就算你的父帝母神,也没办法把你们给拆开。”
两日后,傍晚。
“殿下,据破天星君来报,蛇仙彦佑行踪鬼祟,在洛湘府周围徘徊。”
旭凤听到燎原君的禀报后,颔首示意:
“蛇仙彦佑?他不就是专修水系仙术之人,看来幕后之人,还真是另有其人。”
“通知破军星君,让他务必今夜活捉彦佑,这蛇仙定是我们抓到真正幕后指使的突破口。”
燎原君领命道:
“属下明白。”
“再派人把夜神请过来,这些日子天界的流言蜚语愈演愈烈,皆把矛头转向他,也到了澄清的那一天。”
“是。”
另一边,一座名曰甲子府的宫殿内。
只见彦佑依旧一身青衣,而鼠仙却是一身夜行衣。
“恩主一直都是派你给水神送信,但最近栖梧宫的人严密盯梢洛湘府,今日幸而我截了你的道,否则你真的是自投罗网。”
彦佑听鼠仙这么一说,眉眼一挑:
“想必是火神已经疑心水神了。”
鼠仙面含不解:
“一直按兵不动,也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彦佑把手中的信封递给了鼠仙:
“那这信我便交给你,到时你再用棋友的身份转交给水神。”
鼠仙低头看了信封一眼,摇了摇头:
“之前我几番试探,但水神从未拆开过恩主的信,曾经的书信也尽数退回,今早水神又向我言明,他才认女,只愿安享天伦,无心参与我们的大计。”
“我看就不必再去争取他了。”
他语气一顿,又有些古怪的说道:
“令我意外的是,水神竟旁敲侧击的打探夜神是否参与了我们的大计。”
彦佑困惑道:
“夜神?他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甚至连我们真正来历都不得而知。”
鼠仙猜测道:
“水神当初救了恩主一命,他自是清楚夜神与恩主的关系,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彦佑认同道:
“也是,如今夜神与锦觅联姻,水神要想过自己的安生日子,也得看天后答不答应,他当然要试探的问一问。”
鼠仙捏着信封,一边开口,一边掐诀唤出暗格:
“没错,这信我留着,徐图后计。”
当空荡荡的暗格出现的瞬间,他神色一变:
“遭了,水神退给我的信都不见了,我怕是已经暴露,此地不宜久留,你赶紧走。”
彦佑急忙道:
“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