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霖低沉道:
“你说这些,就不怕我等向天帝告密?”
杨蛟面色莫名:
“你会吗?”
他眸光转向众芳主与老胡:
“诸位也会有如此想法吗?”
此话一出,场上气氛愈加沉寂。
先不说洛霖心爱的女人被玷污,又被其妻谋害,单是花界众芳主对自家先主之死,哪个不是对太微与荼姚恨之入骨。
要不是先花神梓芬辞世之前,下了遗命,早就豁出一切去报仇,哪会如今这般只是跟天界誓不两立。
老胡轻声叹息道:
“夜神殿下,你还真是算无遗策,掐准了无论是水神仙上,还是我花界之人,非但不会前去告密,还会将伱今日所说之言,尽埋藏于心里,唯恐让其他人知晓。”
杨蛟不置与否:
“仙上,诸事已了,今日我就不打扰你们父女团聚。”
他抬了抬眼皮,之前洛霖设下的结界,便崩碎消散开来,指尖光芒闪动,对水境某处的邝露传讯后,瞬间消失在原地。
众芳主左顾右盼,瞧着水镜结界完好无损的模样,其中一个芳主惊疑道:
“这夜神是走了?”
洛霖脸上不受控制的浮现震动之色:
“念动之间,就能破我设下的结界,离去的手段,就连我探查不出一二,如此境界修为,难怪起了能人所不能,显得荒诞到极点的雄心壮志。”
他自是清楚,这夜神既然可以不被自己捕捉任何气机,就悄然无息的离去,当然也能够不动声色的靠近他,拿捏自己的生死。
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心中才越加震恐,本以为已经大大的高估了他,却不料仅是显露而出的冰山一角,就已然发现还是远远低估了。
五日后。
璇玑宫,七政殿。
“我说你们一前一后的,不住自己的水辰宫和百花宫,又跑到我的璇玑宫作甚。”
杨蛟平静的看了又随伺在自己身旁的邝露一眼,再盯着缓步走进七政殿的锦觅。
“小鱼仙倌,我和邝露到底是从璇玑宫出来,所以,当然不能这么不讲义气,看你一个人孤单寂寞的待在偌大的璇玑宫内,还有.”
锦觅说到这,语气微顿,绝美的脸庞罕见的浮现一抹殷红:
“我们可是有婚约在身。”
杨蛟眉宇轻皱,起身走到锦觅面前,于她的眉心一点:
“你体内的陨丹被取出来了?”
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道:
“也是,以水神一贯的心性,必然不会坐视不管。”
锦觅看着近距离靠近自己的杨蛟,没有任何原由的开始小鹿乱撞起来,心道:
“怎么之前没有发现小鱼仙倌长得这般好看,按书上的话来讲,那就是朗艳独绝,世无其二。”
她连忙稳了稳心神,抿嘴笑道:
“之前长芳主就说,爹爹一向心慈手软,顺应自然,以他的脾性,要是知道我体内有这什么陨丹,是用来压制我天性的,多半会将它取出。”
锦觅又有些恍悟:
“难怪当年肉肉为救我而死后,我会平白无故的吐血,还有在璇玑宫百年来,时不时就会心悸,原来都是这陨丹搞的鬼。”
杨蛟背负双手:
“你那好友多肉复活没多久,怎么就回天界了,还有水神仙上与花界众芳主,就没告诫过你什么?”
锦觅疑惑的摇了摇头:
“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每次我讲到你的时候,他们的表情,总是让我感到十分奇怪。”
“在离开水镜的时候,还有走出爹爹在天界的洛湘府之前,他们无不是让我少去打搅你。”
杨蛟听后,眸光悠长,不知在想什么。
三日后。
栖梧宫,洗尘殿。
旭凤眼神飘忽的在坐在主位之上。
就在此时,一个俊朗严谨的男子快步走进来,拱手道:
“殿下,经过暗中彻查,在发现洛湘府周围出现黑衣人的行踪后,我们便一直在按兵不动,自打那黑衣人最后一次潜入水神的洛湘府。”
“属下便日夜派人盯梢,但始终未见其再现身,这期间只有鼠仙频繁进出,与水神下棋。”
“属下认为这二人嫌疑最大。”
旭凤神色一正,咀嚼道:
“鼠仙?可黑衣人修的是水系术法,而鼠仙修的乃是土系术法。”
严谨男子猛地一听,当机立断道:
“属下明白,我这就去查。”
旭凤马上叫住了他:
“燎原君,站住,你明白什么了?又去查什么?”
严谨男子,也就是燎原君回道:
“水神。”
旭凤摇头:
“谁让你去查水神的。”
燎原君欲言又止:
“殿下适才”
旭凤直接开问:
“你有确凿的证据吗?”
燎原君俨然道:
“水神与夜神有翁婿之谊,他们二人修的都是水系术法,还有这天界能伤殿下的,除他二人不做他想。”
“属下现在回想起,就越觉得他们可疑,定是其中一人暗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