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颜如歌睡得很安心,但他醒來的时候,身边空空如也,潘婷已经不知去向,颜如歌急忙起身,叫來掌事的太监询问,说是潘婷一早就出去了,
颜如歌一阵失落,接着他便去了早朝,姒枸已命礼部准备就绪,让他出使女儿城,而礼部的尚书正是潘婷的父亲,他与傅鸠商榷什么之后,就來拜见颜如歌,
“殿下此番出使女儿城,一路小心,”
颜如歌只是点了点头:“岳父放心,我自会小心,只是婷儿一人留在深宫,我有些不大放心,还望岳父多为照料,”
“这个殿下尽管放心,我已将婷儿接回自己家中,”
“多谢,”颜如歌受了姒枸钦赐的使节,上了一辆豪华的马车,傅晚灯骑着西域进贡的汗血马,正在前方开路,
仪仗逶迤出了莞京,傍晚到了邻县的一家驿站,颜如歌坐在房间,兀自望着灯火发呆,潘婷一定不忍看到他的离去,才会一早一声不响地消失,念及此,他便有些难过,又是客里天涯,还叹轻别,
却听一阵敲门,颜如歌沒好气地说:“进來,”
一个小太监捧着饭菜进來:“殿下,用膳了,”
“放下吧,”
小太监将饭菜放在桌上,并沒有离开的意思,颜如歌怒道:“死太监,你怎么还不走,”
“你真的希望我走吗,”
颜如歌一怔,这小太监说话怎么这么暧昧,难道菊花痒了吗,颜如歌抬眼望去,那是一张熟悉的面孔,一时热泪盈眶,
“婷儿,”
“殿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
潘婷笑道:“我爹爹是礼部尚书,要安插个把人到随从队伍里面,还不容易吗,我苦苦哀求,甚至以死相逼,他才答应让我乔装混到你的身边,”
“噢,原來如此,他还对我说要把你接回家中去住,”
“他自然要这么做,重阳宫是在皇宫大内,我若不见了,父皇、母后得知,必然要追究,只有对外声称我染病在身,回到娘亲调养,才不会惹人怀疑,”
“婷儿,你果然心思缜密,”
潘婷微微一笑:“皇宫不比江湖,半点差池也要不得,”
“只是,此行吉凶难料,你这样追随着我,不怕有危险吗,”
潘婷认真地说:“我要与你生死相随,”
颜如歌心头一热,将她搂在怀里,一只手不安分地从她酥背游到她的娇臀,潘婷惊觉过來,脸上一热,急忙从他怀里挣脱出來,
“殿下,不可以,”
颜如歌把门掩上,笑道:“这样就沒人看到了,”
潘婷仍旧摇了摇头:“殿下,我的心是你的,但我的身体不是你的,”
颜如歌快疯了:“婷儿,你为什么老是这样,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是殿下你不明白,”
颜如歌无力地叹息:“好吧,我也不勉强你,你陪我吃饭总可以吧,”
潘婷点了点头,和颜如歌一同做了下來,从饭盆里给颜如歌打了碗饭,又舀了一碗冬笋鸡汤给他,
却听门外傅晚灯的声音:“殿下,微臣有事禀告,”
潘婷急忙站了起來,站到一边,颜如歌懒懒地说:“进來,”
傅晚灯推门进來,瞥了潘婷一眼:“下去,”
潘婷躬身下去,
颜如歌抬眼望向傅晚灯:“什么事,”
“殿下可知,修罗王让你出使女儿城用意何在,”
“不过是想中途对我下手而已,然后将罪责推到月宫身上,”
傅晚灯笑道:“殿下倒是看得透彻,”
“哼,区区伎俩,岂能瞒过我的眼睛,”
“这么说來,殿下早有应对之策了,”
“沒有,”
“在下倒有一计,还请殿下参谋参谋,”
“说來,”
“李代桃僵,找一个人扮成殿下,”
颜如歌奇道:“这世上还有和我长相相似之人吗,”
“何必相似,修罗王派出的刺客也未必认得殿下,只要找个年纪差不多的人就行了,”
“那我扮成什么,”
“殿下委屈一下,扮成一个随从太监,”
“纳尼,你要我做死太监,”颜如歌不禁叫了起來,这不是血淋淋的歧视吗,不,这不是歧视,而是血淋淋的污蔑,太监沒有下面,他不仅有,而且有到很下面,
“殿下,非常时期,不得不如此行事,”
颜如歌想了一下,自己扮成太监,和潘婷相处也就方便一些,当下顺水推舟:“你说得不错,还是性命要紧,”
“如此,在下告辞,”
傅晚灯刚走不久,又有人敲门,颜如歌愠道:“又是谁呀,还让不让人吃饭,”
慕寒烟砰的一声推门进來:“哼,你这二皇子当得挺快活呀,”
颜如歌一见慕寒烟,仍旧用的是哥舒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