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眠的夜晚。实在有些难受。颜如歌翻來覆去。结果翻到床下。他有一些气急败坏地大喊：“來人。”
守夜的太监、宫女慌慌张张地赶了过來。颜如歌望了太监一眼：“死太监。滚出去。”
太监心眼很实。真的就以一个圆润的姿势滚了出去。颜如歌目光转向宫女。见她眉清目秀。也有几分姿色：“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奴婢紫玉。”
“满十四周岁了吗。”
“奴婢今年十六。”
“嗯。把衣服脱了。让我打一炮。”
紫玉吃惊地望着他：“打炮。”
“就是我要操你。”
紫玉浑身一震。她只是小小的宫女。进宫就等于卖身。主人要怎样。就要怎样。她不敢奢望什么爱情。唯一能够争取的只有荣华富贵。二皇子要了她的身体。说不定就会将她纳为侧妃。若是有了身孕。说不定风头还能盖过潘婷。
她几乎沒有怎么思考。低着头。红着脸。就要将外衣褪去。颜如歌忽然大笑：“贱婢。我叫你脱你就脱。你沒有一点羞耻心吗。”
紫玉一怔：“奴婢不敢违抗殿下。”
“你们这个时代。真不是人的时代。滚。给老子滚。”颜如歌歇斯底里地吼。
紫玉哭着跑了出去。接着潘婷闻声赶了过來。怔怔望着颜如歌：“你心里不痛快。拿下人置什么气。”
“那你又和自己置什么气。”
“哪有。”
“你为了一个死人。这般压抑自己。你明明是爱我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绝情。”
潘婷也被他说红了眼：“胡说。我不爱你。我是二皇子的人。”
“撒谎。”
“我沒撒谎。都是你。让我做了不贞不洁的女人。都是你。搅乱了我平静的生活。”潘婷越说越激动。
颜如歌落寞地低下了头：“我这一走。或许就再也回不來了。”
潘婷呆了一呆。是呀。出使女儿城。本來就是修罗王的一个阴谋。他必定会派杀手中途刺杀颜如歌。
“我和你一起去。”潘婷坚定地抬起头。
“你是女眷。不能随我同往。”
“我可以扮成太监。”
“不行。我不能让你陪我冒险。”
潘婷忽然抓住他的双手：“你若出了意外。我也不想活了。”
“婷儿。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潘婷不答。只是低下了头。她的心事就如风起云涌的江面。不能平静。是的。她清楚自己对他的感觉。是他打开了她寂寞的心扉。可是。他偏偏不是自己的丈夫。他是占据自己丈夫身体的另外一个男人。
颜如歌捧起她的脸庞。深深吻了下去。这一次。她沒有抵抗。也沒有挣扎。她自认为冰冻的心。就在他的热吻之下。一点。一点。融化。
她的心。重新燃起火苗。她感到惊恐。却又沒有办法拒绝。
“婷儿。我要你。”
潘婷猛地醒悟。摇了摇头：“不可以。我不能一错再错。”
“不。你一点都沒有错。你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你也有正常的需求。你沒有必要为一个死人守寡。”
“守寡。本來就是为死人守的。”
“我不许。”颜如歌霸道地将她推倒在床。
潘婷的泪水划破妆颜：“你别让我恨你。”
颜如歌呆了一呆。将手松开。长长叹了口气：“姒文种。哼哼。我竟然会输给你。你他娘的不过是个死人。而且是个根本沒有爱过她的死人。她也沒有爱过你的死人。你只是一个喜欢男人的死人。你凭什么赢我。”
但他心里清楚。他输的不是死人。而是时代。
潘婷泪流满面。整了整衣裳：“我要回去睡了。”
“别走。”他拉住她的手。近乎哀求地看着她。“我一个人睡不着。我已习惯你睡在我的身边。你若不在。我心里就空荡荡的。我讨厌这深宫。它让我觉得害怕。我心里老是不安。”
“你要强迫。我会死在你的面前。”
颜如歌心下一凉：“我只求你躺在我的身边。我保证不侵犯你。”
潘婷抬眼看着这个男人的眉眼。他的眼眶似乎有泪。她让这样一个男人在她面前落泪。她忽然觉得不是他对不起她。而是她对他有所亏欠。
一个女人的善良。一个女人的柔软。她都拥有。
于是。她就小声地说：“你快上床。别把你冻着了。”
“你要陪我睡吗。”
“你怎么像个小孩一样。”潘婷有些无奈地摇头。
颜如歌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是的。他现在越來越依赖她。越來越离不开她。就像鱼儿离不开水。或许他是來自一个破碎家庭的缘故。他缺少的只是那一份温暖。而这一份温暖。在那个他从小就像命中注定要守护的林蓝那里。他沒有得到。他忽然有些惶遽。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深爱着林蓝。像他以为的那样深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