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君如瑟攥着手中温润如玉的令牌,出声问道,
“咳咳,”闷咳了两声,凌雪正色道,“这可是对你的惩罚,”
“惩罚,”君如瑟苦笑,有这样“惩罚”人的么,二话不说就将这样大的权力交到她的手上,是试探还是怎样,
“沒错,将你一个不会武功之人,扔到一群杀手中间,不知道你能不能撑住一个月,”凌雪有些惋惜地看着她,“记住,你只有一个月哦,”
“你这算盘打的真是好,无非就是想借我的手将流云城收入囊中,”君如瑟将令牌收入袖中,苦笑着说道,“只是,你就这么相信,我有这个能耐,”
“我为什么不相信,”凌雪反问她,忽而又说道,“这世上沒有什么事是能事先就谋划好一切的,有的也不过是大体的方向罢了,选择了一条路,就要走下去,不是想着这条路能成全你,而要想着你能走通这条路,”
君如瑟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人,她说这话时,周身的气势甚是耀眼,让她一瞬间说不出话來,这还是那个她印象中的凌雪么,
“一个月,我送你一个崭新的流云城,”君如瑟垂眼说着,手中的令牌几乎快被她捏碎,
微风吹过,带动两人的衣衫,凌雪沒有接她的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天上,以她的听力又怎会听不出她声音中的哽咽,她沒想到,自己的几句话竟对她的心境影响这般之大,
“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出竹林吧,不然某人该等急了,”君如瑟抬起头來,眸中带光的说道,
“还说你们君家沒落了,连我跟风一起进城都知道,”凌雪装作沒看到她湿润的睫毛,沒好气地说着,
“真的沒落了,这也是君家剩下的最后一点价值吧,不然你以为许家为何要我嫁过去,”君如瑟淡淡地说着,似是在说别人的事一般,
那一刻,似是万千风华都抵不住君如瑟站在那里的小小身影,滔天的白光从她身上层层散开,直达天际,而瓦蓝的天空上也有一点白光跟她相呼应,不过,也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
凌雪看着这诡异的一幕,这是怎么回事,不由出声问道:“你,你沒事吧,”
“我怎么了,你为什么用这种目光看着我,”君如瑟不解地看着凌雪,她的眼神怎的这般怪异,
“沒,沒,你觉得沒事就好,”凌雪笑道,刚刚一定是她的幻觉沒错,
“我怎么会有事,倒是你的病,沒有去就过医么,”君如瑟关心地问道,
看着她眼里不掺杂杂质的明净,凌雪的心底蓦地的温暖起來,她在关心她啊,出于真心的关心她,这样的感觉让她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轻轻的触动了一下,
凌雪笑看着她,轻道:“你哪知眼睛看我有病,本姑娘的身体好着呢,”
“你,我两只眼睛都看出你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君如瑟瞪着眼,她这什么态度,
“以本姑娘现在的状态,打趴十个你都不在话下,”凌雪忍住想要咳嗽的冲动,轻笑地说着,“好了,快带路吧,”
君如瑟拿这样嘴硬的凌雪也沒有办法,原本她以为凌雪不过是受了风寒,可是如今听她这样的几句话,她知道,这绝不是单纯的风寒这样简单,现在不告诉她也沒关系,她早晚都会知道的,
两人很快就到了和锦川约定见面的地点,凌雪看着墙角边望着天空发呆的锦川,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发什么呆,事情怎么样了,”凌雪问道,在來的路上,她试着调动内力在身体里游走,现在觉得已经舒服了很多了,
谁知,锦川却并不回答她的问題,反而只是打量着君如瑟,目光似有深意,
而这边的君如瑟也是一本正经的看着锦川,神色复杂多变,
面对这样诡异的两人,凌雪第一次觉得自己智商捉急了,这是什么情况,
“你的身上……”沉默了半晌的两人,君如瑟最先开口,惊讶地语气,似是不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你是太白星,”锦川挣扎了良久,终于将这句话讲了出來,
“什么,,”这一次凌雪和君如瑟一同跳脚,他怎么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凌雪则是在心里暗道,这太白星不是现代的神话故事里的么,怎么这个世界的人也知道,而且看他郑重的样子又全然不像是开玩笑,
“你不会完全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锦川无奈的看着一脸疑惑的君如瑟,按理说身为太白星的她,是不应该不知道自己的命格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君如瑟冷冷地回应,这个叫做风的人到底在说什么,
锦川又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才说道:“那,你能从我身上看到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能看见你身上……”话说到这里,君如瑟顿了一下,“红光,你整个人都被包绕在一层单薄的红光里,”
“那就是了,你是太白星沒错,”锦川否定了心中的疑虑,随即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