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看着她。却是再也装不下去自己的冷脸。不过。她却不明白。此时对于君家。内忧加外患。她又如何能笑的这么开心。
扫视了一圈四周。君如瑟小声说道:“跟我來。”
看到这样神秘兮兮又小心紧张的她。凌雪弯起嘴角。跟了上去。
只剩下还在原地发呆的李伯。小声地嘟囔道:“这姑娘是谁。竟能让小姐如此对待。”
可是嘟囔归嘟囔。他的心底还是跟明镜一般。曾经失踪长达半年之久的小姐回來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先是以雷霆手段处置了那些陷她于危难之中的人。后又力挽君家于风雨之中。现在整个君家都是由小姐一人在撑着啊。
李伯眼中闪过一丝明了。那人定是小姐外出的日子里遇到的。通身气势不弱。若是能够帮上君家的忙。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虽是这样想着。却不知此时这边的凌雪却已不耐烦了。
本以为君如瑟不过是要带她去密室之类的地方。谁知两人从酒楼后面溜出來之后。在街上左转右转的进入了一家庭院。接着又进入了庭院里的竹林。又转了很多弯。见君如瑟还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凌雪终于忍不住了。
“到底要带我去哪。”她说着。不住的打量这看似普通的竹林。这些竹子排列的很是杂乱无章。可是这余出的道路偏偏又很规整。人为的痕迹过于明显。
“就快到了。君家的禁地。”君如瑟放慢脚步。仔细的辨别方向。声音有些凝重地说道。
“你带我去你们家的禁地做什么。”凌雪问道。
“整个流云城内也就这一个地方让我放心些。”君如瑟走上左边的岔路。想都沒想就应道。
“你倒是对流云城很了解。”凌雪说的是真心话。从她刚刚能把握那几人的心态。从而说出那样的话來。她就知道。整个流云城对君如瑟來说。一定是了若指掌。
“你若是也在一个地方待了近二十年。也会对了解那个地方的一切的。”君如瑟平静地说着。“到了。这里常年都不会有人來。就算有人想闯入。外面的竹阵也够他受的了。”
凌雪看着突兀的出现在眼前的木屋。竟生出一种恍如隔世之感。这里的景色美的怡人。美的让人不敢轻易接近。美的透出一股凄凉。
是的。看着这宁静温馨的地方。她的心里竟生出一股凄凉。或许是现在的心境无法融入这样的美景里吧。凌雪想着。收起了嘴角的笑意。
“这是阵法。”她转身看向自己刚刚走出來的道路。竟一瞬消失的无影无踪。想不到在这个异世。还能见到这神奇的阵法。当真是神鬼莫测。变化多端。
“嗯。君家就是靠着奇门术数起家的。只是到了今日。竟只剩下了一点算账的能力。”君如瑟自嘲地说着。坐到了木屋前的石桌旁。
凌雪看着她随意的样子。笑道:“只这算账的能力。你若是自称第二。当今世上都沒人敢说第一。”她说着。也坐到了石桌旁。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真是太抬举我了。”君如瑟也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地喝着。“如今君家已沒落至此。我再沒什么能帮你的了。流云城的大门已为鬼薇打开。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凌雪抿了一口茶水。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可是。沒等君如瑟说话。她就猛烈地咳嗽起來。仿若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來一般。
“你怎么了。”君如瑟伸手扶住她的身子。怎么会这样。
“这茶。”好不容易平息了咳嗽声。谁知刚说了两个字。就又咳嗽起來。
君如瑟不解的端起茶杯。又打开茶壶盖看了看。什么异常都沒有发现。茶水不可能有毒。这可是她亲手烧开的水。茶叶也是她一点一点挑选的。
“你用的什么茶叶。”凌雪忍住咳嗽。声音低沉地说道。
“银针白毫啊。”君如瑟无辜地说着。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喝不了这种茶。
“不可能。”凌雪冷声说着。将茶杯里的茶水全都倒到石桌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君如瑟。说道。“不会泡茶就不要泡。你看看你掺进去了什么。”
经她这么一说。君如瑟才反应过來。正要委屈的辩解什么。可是看到凌雪痛苦的模样。顿悟般的说道:“一两片沾了花粉的叶子。也能让你这样。”
“咳咳。原本我这宿疾是好了的。沒想到前两天淋了雨。隐隐有发作的趋势。如今倒被你这丫头引出來了。你说。咳咳。你该怎么补偿我。”凌雪忍着咳嗽。沉声说道。她并不怪她。经过那样的大雨。就算沒有今日这茶。她照样还是会旧病复发。
“你想让我怎么补偿。君家很快就要沒了。而我也会嫁入许家。到那时。我就真的什么忙也帮不上你了。”君如瑟苦丧着脸。弱弱地说着。
凌雪看着这个不失时机的鼓动她的女孩。突然笑了起來。轻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帮你的。别忘了。我可是你卖身的主人啊。”
又咳嗽了两声。她接着说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