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明的实力,比起文丑,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然而文丑想要杀他,也绝非易事……
穆山将一切看在眼中,只是依旧慢慢的策动着胯下的战马,缓缓的靠近吼声震天的战场,丝毫没有上前援救徐晃的意思。
现在还不到时候,还需要忍耐,忍耐……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想要文丑的脑袋,就必须先让他麻痹大意,让他产生一种自身天下无敌,谁也奈何不了他的狂妄和自大,而眼下,公明败的还不够惨……
“文丑,休得猖狂!”眼见徐晃吃瘪,张辽即刻策马前往,倒拖在身后的大戟,雷芒闪烁嘶吼,宛如一条即将冲天翱翔的巨龙,威势之赫赫,令得前路的敌我将士,纷纷退避三舍。
“哼,又是一个无名小卒,想扬名想的发疯了吧,既然脑子发热的找上了老子!”文丑按住银枪,拈起大弓,搭上三支雁翎鉄箭,手上的箭矢布满了阴郁的黑气,似是亡灵的呜咽,尖啸着朝张辽电射而去。
“嘶……”情急之下,张辽一扯马缰,战马人立而起,马脖,马腿、马腹三个位置在瞬息之间已被文丑的箭矢洞穿,在战马的凄厉嘶鸣声中,余势未竭的往后飞驰,直至歹毒的将战马后方十几丈远的三个士兵的血肉之躯化为一片飞灰,这才停歇了下来。
“受死吧!”张辽犹如鬼魅一般的站在文丑的马臀上,手中的大戟鸣放着无穷的雷光,直朝文丑的后脑勺刺了过去。
“不自量力的蝼蚁,别弄脏了老子的战马!”文丑只是斜斜的睨了身后一眼,头也不回的往后抖动枪尾,枪身的黑芒随着他手臂的急速抖动,逐渐的黯淡,化为万千昏黄的流苏,散发着冷冽至极的气息,宛如酆都地府的黄泉之水,滔滔不绝的朝着张辽的戟杆撞了过去。
“铛……”张辽的戟刃,在文丑的撞击下,偏离了原定的目标,从文丑的亮银头盔上划过,只是还未待张辽反应过来,文丑连消带打,势如破竹的枪尾,已然到了他胸前,若是闪躲不及,只怕也就只能交代在这里了。
文丑微微有些讶异的盯着化为一抹青色雷光,消失在他马臀上的张辽,嘴角不屑的嗤笑道:“哼,两个雷陌宗的跳梁小丑,如今终于知道自己跟老子之间的天壤之别了吗!就你们也敢来阻拦老子,该不会是脑袋被驴踢了吧!”
“不过,既然敢把主意打到老子头上,那就该做好丧命的准备!”
文丑这厮终于要动真格的了!
那是……怨憎之念……
穆山陡然睁大了双眼,诧异的盯着丝丝缕缕从地上伤重士兵身上散发出来的黑气,在文丑的御使下,犹如百流归海般朝着他的身躯融汇进去,而随着那些黑气的进入,文丑展露出来的气势和实力,也在不断的攀升、攀升,像是永无止境一般,令人心生畏惧、绝望!
“不好,暗月勾魂!”眼见文丑在将气势和实力提升到了一个令人惊悚的境界以后,骤然朝着张辽射出的一箭,那隐藏在粗犷黑气之中的箭矢,隐约可以看到一轮新月状的冷芒骤然乍现,恍若隐匿于黑暗之中的巨龙,睁开了那满布杀伐之意的瞳孔……
那正是当初在陈留城外,典韦对付鬼王的杀招,能够以箭矢为媒介,将人的三魂七魄,活生生的从肉体里揪出来!
“文远,不能接!”穆山失去了一贯的从容,高声的呐喊了起来,策马狂奔而去,只是此刻的张辽,刚刚用雷霆闪的步法逃过了文丑之前枪招的袭杀,此刻正是旧力未去,新力未生之时,除了硬接,别无他法。
“文丑,你除了会放冷箭,还会干什么!”徐晃眼见张辽形势危急,急忙抡着宣花大斧,再次朝着文丑杀了过去,只是斧刃所过之处,文丑的身影却化为一缕黑烟,随风而逝,留下他胯下的战马,在徐晃的磅礴巨力下被斩为两截。
“铛……”张辽的戟尖,费力的将文丑射来的箭矢拨开,然而那轮隐藏在箭矢之外的冷月,却快速的化为一只粗糙的大手,一把扣住了张辽的脖颈,而后猛然将他抡动了起来。
张辽的肉身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缓缓的往下瘫倒,只是他那接近透明的魂魄,却在文丑的大手抡动下,被强硬的从肉体里揪了出来,凌空高举在刺目的阳光下。
“嘿嘿,滋味如何!”文丑的身影逐渐的从冷芒之中显现出来,一脸凶恶的冷笑着,道:“只可惜关羽那厮跑了,只能将就着杀了你们这几个小喽啰给颜良报仇。不过你放心,老子不会让你孤独上路的,无论跑到天涯海角,老子都会让关羽那厮下去陪你!”
“黄泉路不好走,又暗又冷,你自个去就行了,恕不奉陪!”穆山的声音陡然出现在文丑背后,阴测测,凉飕飕,像是从地府里吹出来的风,化为阴冷的毒蛇,掠过文丑的脖颈,直往他的耳郭里钻。
“你是什么时候……,不可能,老子不可能没有察觉……”
“若是寻常时刻,我根本就不可能在你不知不觉的情况下靠近你,更别说出手偷袭,取你性命。只是文远和公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