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惟清眉头一皱,凤目里冷光一闪。
顾璃月毫不畏惧,淡然轻笑:“大公子风流之名正盛,红颜知己和风流韵事也是极多。只不过,风流子竟也有情呢,竟还在这侯府的竹林里金屋藏娇,还将此地弄成侯府禁地!大公子为这名女子,着实费心。只可惜那顾府庶女,一入门便遭受凌辱,大公子既然对她无情,又何须娶她进门?”
“顾府庶女丑貌无言,性子恶劣。我未拒婚便已是仁至义尽。”他冷道。
顾璃月依旧淡笑,无奈的摇摇头:“没想到连侯门大公子也信外面那些谣言呢。只不过,大公子长得男不男女不女,面容妖异魅惑,还着实是倾城之至,顾府庶女与你的容貌一比,倒也算得上貌丑无颜。”
说着,见他似是要怒,她目光朝床榻上的女子一瞥,又漫不经心的道:“这位姑娘似乎中毒已深呢,断肠散虽不是什么江湖奇闻之毒,但若是要解毒,也得费一些功夫,其他书友正在看:。我倒是好奇,我若救了这位姑娘,大公子会如何回报我?”
她两眼微光盈盈,极其闪亮,芙蓉面上笑意盈然,但这笑容却是不达眼底,反而透着几丝漫不经心的随性。
不得不说,这侯门大公子心中已有娇花,如此一来,他要当她的相公已是失去资格。
她顾璃月好歹也是现代时空之人,自是不喜这种名草有主的人,即便身份尊贵,但也不可寄托呢!看来,她倒是得寻个机会爬爬墙,再度为自己好生物色一个如意郎君才是。
“你若替她解毒,千金还是万金,任你开口!”柳惟清冷冽但却强硬的嗓音传来。
顾璃月明目里滑出几抹意味深长的嗤讽:“一命抵万金呢!呵,床榻上的这位姑娘,倒是真值价呢。罢了,我这人心地也善良,既然大公子出得起银子,我自然救!”
说着,明目朝他妖异如华的面颊一扫,笑得有几分精透:“那就麻烦大公子即刻准备两万两的银票,待我为这位姑娘解过毒之后,就麻烦大公子将银票奉上。”
柳惟清凤目一沉:“两万两?你这女人,倒真是能狮子大开口!”
顾璃月不以为意的轻笑:“大公子说过千金或是万金随我开口,我未开口要一万两黄金,仅要两万两银票,已是够矜持了。再者,大公子与其说我狮子大开口倒是无礼,我们平等交易,大公子若是觉得两万两多了,自然可以现在就将我赶出去!”
柳惟清脸色阴寒至极,顾璃月瞅着他,都会以为这厮会突然之间又朝她扑过来打她。
她心头逐渐漫出一丝戒备,却闻他冷道:“两万两银票数目太大,三日之后我才能备齐!”
顾璃月顿时不信:“堂堂侯门大公子,连进青楼包场都有银子,怎此番连两万两银票都拿不出?我说大公子,我像是这么好蒙骗之人?”
“你……”他顿时恼急,凤眸直锁顾璃月:“我说三日,那么三日之后定给你银票。你若是太过逼人,我自有本事收拾你!”
顾璃月轻笑一声:“你收拾我?大公子一直都喜欢出言威胁人?”说着,轻叹一声:“罢了,三日便三日,我也不咄咄逼人,只要三日之后大公子准备好两万两银票便是。”
说完,她慢腾腾的自怀中再度掏出一只兰纹细瓶,目光朝柳惟清落去:“劳烦大公子找只碗来,若这里没碗,茶杯也可。”
柳惟清当即自竹屋的桌上取来一只茶杯递给顾璃月。
顾璃月将丹药防止茶杯中,随即让柳惟清拿好茶杯,她自己则是从袖口之中掏出了一把精致小巧的短匕首。
柳惟清瞅着那只匕首脸色一寒,不及反应,顾璃月已是拿着匕首割伤了自己的左手腕,霎时,她手腕当即出血。
“端好茶杯,接好了!若是我的血浪费一滴,我就要多加一千两银子!”顾璃月神色淡然至极,嗓音也平寂得如一潭死水,毫无涟漪起伏。
柳惟清眸子却是深沉无比,目光落在她滴血的手腕:“不过是解毒罢了,你割腕做何?”
顾璃月轻笑一声:“我身上着实未带解断肠散的毒,但以我的血融杯中这颗百草丹,自然可解百毒。”
说着,见他神色大变,她又漫不经心的道:“大公子无须怀疑什么,我以前是在毒物中长大,骨血早已百毒不侵,我能施舍一点血救你心爱的女子,已是善心大发了,所以呢,大公子该知你拿两万两银票出来,一点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