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了警惕,没有察觉。
萧自然见他站在了自己面前,还道他也是被那鸟叫声干扰了,担心他的伤势,连忙说道:“你也被那鸟叫声打扰了?你的伤势没受到影响吧。”
邢元海道:“稍微好了一点。大哥你的真气恢复得怎么样?”说出这话的时候,他极是紧张,如果萧自然的真气已经全数恢复的话,他很难有可乘之机。
萧自然站了起来,笑道:“我的真气已经恢复到了七成,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余下的可以慢慢恢复。我们先去易知门吧,没看到易知门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邢元海闻言心下一紧,如果萧自然到了易知门,他便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可萧自然已经恢复了七成真气,如果强行动手的话,他根本不可能取胜,要他放过夺取河洛古玉却又心有不甘。
他心念急转,思索对付萧自然的方法,一边尝试性地劝道:“血云大阵非同小可,依小弟之见,大哥最好恢复到全盛状态再去为妙。反正鬼宗也不会马上动手,大哥不如再修练一会儿再去也不迟。”
萧自然向谢安尸体走去,说道:“即是如此,我到了易知门再修练也不迟。你不用再劝了,我们这就启程。”
邢元海望着萧自然的背影,目中爆射杀机,一咬牙,挤出笑容向萧自然追去,笑道:“大哥,谢前辈的遗体让小弟代劳吧。”
萧自然道:“我答应过谢姑娘,一定要救出谢前辈,如今失了言,我要亲自背着谢前辈的遗体去易知门,向易知门赔罪。”说着的时候已经走到谢安遗体之前,弯腰去抓谢安的尸体。
邢元海也去捞谢安的遗体,口中道:“大哥已经尽力了,他们知道想必也不会怪你,还是小弟来吧。你乃堂堂虎啸山庄的庄主,扛着谢前辈的遗体恐怕有损威严。”暗地里运转真气。
萧自然说道:“就算别人不怪我,我也于心难安。何必管别人怎么说,别人要怎么说任由他说去。”
邢元海忽地跪了下去,双手抱住萧自然的裤脚,乞求道:“大哥,你听我说,这件事可大可小,但有关你的名声,便马虎不得,还请大哥听我的劝。”
萧自然心下疑惑,背一个前辈的遗体真有邢元海说的那么严重?但想邢元海也是出于好心,倒也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将谢安的遗体重又放在地上,去扶邢元海,笑道:“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你既然坚持,我答应你便是。”说完的时候双手已经搭到邢元海的肩膀。
便在此时,他忽见邢元海的目光有些凶狠,还未想透是什么原因,“砰”地一声,腰腹处便即传来一阵剧痛。
“砰砰砰砰”,又是连续四下剧痛传来,身子往后倒飞。
他的身子呈直线往后飞射,在飞出一丈左右时撞击在一颗树干上,“嘭”地一声,树干被撞断。他的身体继续往后倒飞,接连撞断了五颗一人环抱粗细的大树,方才势竭坠落在地上。
邢元海的修为虽然只达到炼神还虚之境,可也绝不容小觑,邢元海即已确定河洛古玉就在萧自然身上,发动偷袭更不留任何余力,已然使上了十二成真气,再加上萧自然对他完全没有戒心,变起仓促,根本来不及运气相抗,所以萧自然这一次受伤极重,奄奄一息。
若不是他已达炼虚合道之境,又真气雄浑的话,只怕要毙命当场,
邢元海一击得手,紧随着落在萧自然前面,见萧自然重伤垂死,想到鬼宗和魔教处心居虑想要得到的河洛古玉,就要落入自己手中,不禁得意洋洋,纵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此时他虽是在笑,但因为脸上的疤痕及他本身的戾气,却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他笑完,厉声道:“鬼宗、魔教、玄天宗、雷音寺,终有一日我要你们臣服在我的脚下。”
萧自然此时真气溃散,四肢百骸便如散架了一般动弹不得,只有一息尚存。他自知以邢元海残忍嗜杀的个性,断无放过自己的道理,既是必死,听得邢元海的话,却也要挖苦几句,微弱的声音讥讽道:“邢元海,就凭你也想在修真界称雄?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邢元海看向萧自然,不怒反笑,道:“萧自然你死到临头,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萧自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听得邢元海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却因为伤势极重,一口气换不过来,干咳起来。
他咳嗽完之后,斜睨傲视着邢元海,倒像是他是胜利者,邢元海是失败者一般,说道:“你要杀便杀,我萧自然若皱了一下眉头便跟你姓。”顿了一顿,说道:“可笑啊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