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京城内的角逐已经分出了胜负,鬼宗以绝对的优势胜出。魔教并无没有什么高手在京城,唯一一个便是摩呼罗迦,但他在鬼宗杀来之时便逃之夭夭,似是早有准备一般。剩下的只有十多名练气化神之境的精英弟子,以及一些寻常弟子,在血云大阵以及鬼宗众高手猛烈的攻势下全数毙命,无一生还。至于丞相慕容博调动的普通士兵则更不堪一击,在鬼宗众魔头的手下无一合之将。
这一场纷乱与其说是丞相慕容博和安国王之间殊死搏斗,倒不如说是安国王单方面屠杀丞相派系的人马更为贴切些。
辰时末,安国王、慕容欢、符失魂及安国王手下一干重要的将领以胜利者的姿态,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丞相府,慕容博和慕容恪被五花大绑捆住,跪在丞相府前院中。
安国王得意洋洋地走到慕容博面前,挖苦道:“丞相大人,不知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论起官职,二人都是一品,不过丞相更高一些,是为百官之首,因此他早就嫉恨慕容博,今天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慕容博望了一眼安国王,哈哈大笑道:“你也别得意得太早,没有传国玉玺,纵然你坐上了皇位,天下人也必定不服,你认为你坐得稳么?”他先安国王打进皇宫,早搜遍了整个皇城,却没找到传国玉玺,因此断定传国玉玺不在安国王手上。
安国王笑容一滞,随后笑道:“这个不牢丞相费心,就算没有传国玉玺,本王执掌天下兵马大权多时,各地将军有泰半是本王的部下,效忠于我,谁还能翻得了天?”
慕容欢及安国王一干将领均是大笑,赞同安国王的话。
慕容博冷笑道:“是么?恐怕安国王忘了一个人吧。”
安国王眼中放出幽光,说道:“你说公主?她不过一介女流,纵然拥有传国玉玺,如何能号令天下?”
慕容博道:“公主当然不可怕,但安国王莫忘了她看中的那个人。”哈哈大笑,续道:“本相在地府恭候王爷大驾。”身子萎顿在地,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却是咬舌自尽了。
原来他自知安国王绝不会放过他,一直没有自尽,便是要等安国王来奚落一阵,这时目的达到了,便即自尽,不给安国王任何作践他的机会。
安国王和丞相明争暗斗多年,原本打算好好整治一下丞相,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发泄心中的恨意,谁料一上来反而被慕容博作弄了一下,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慕容博便去了。
他恼羞成怒,满腔的怨恨登时转在了丞相的家人身上,慕容恪便是首当其冲的一个。他下命每日只割一刀,要让慕容恪受足七七四十九天的折磨方才死去,若早一日死了,负责行刑的人便要代替慕容恪受刑,可难为了执刑的人。慕容恪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要禁受七七四十九天的刑法多半有些玄乎,还要防止慕容恪自尽。而丞相府的女人全都被弄去了军营当慰安妇,下场可想而知,家丁小厮则枭首示众。
萧自然和邢元海藏身的树林中。
邢元海缓缓睁开眼,看向萧自然,目中涌现杀机,因为脸上的刀疤,整张脸显得格外狰狞,煞气逼人。他站了起来,慢慢朝萧自然走去,目光自始自终盯着萧自然,没有离开过萧自然的脸上。
他走到了萧自然前面,缓缓提起了手掌,便要一掌击下。
忽然,后方传来一声尖锐的鸟叫声将他吓了一跳,急速收回手掌,往后看去,只见后面除了树木花草之外再无一物。暗自吁了一口气,心道:“我这是做贼心虚了,一只鸟叫也大惊小怪,直接一掌将他击杀了便是,夺了河洛古玉就走。”
言念及此,他又提起手掌,谁料后面又传来一声鸟叫,他这时觉得有些蹊跷了,如果是鸟叫怎么可能会每次都在自己提掌时才叫,莫非真有什么人潜伏在后面不成?
当下又回头看去,却依旧看不到什么人影,他把心一横,暗道:“不管了,以我的修为,修真界罕有敌手,便算是有人又怎么样,只要将萧自然击杀了,到最后结果还不是一样。如果后面真的藏得有人,是萧自然的朋友的话,又怎么可能不现身。”
想到此心中大定,回过头来,便要提掌,忽见萧自然睁开眼,心中一惊,有些惊慌地说道:“大哥,你??????你真气恢复得怎么样了?”他自知若面对面和萧自然硬拼绝不是萧自然的对手,生怕被萧自然发觉他的企图。
他原本也没起什么歹意,只想和萧自然通力合作,将九阴老鬼杀死,但在骠骑将军府见萧自然亮出河洛古玉,联想起自己凄惨的身世,暗想若能将河洛古玉夺到手,参悟其中的奥妙,自可名扬天下,受万人拥戴,由此动了歹念。
其实他根本没受什么伤,脸色只是以真气逼出来的而已,所以才会坚持拒绝萧自然替他疗伤,怕被萧自然察觉。
他刚才所说的要认萧自然为大哥自然是虚言,但关于八门金锁阵的话倒是真实的,目的是取信萧自然,让萧自然即刻练功恢复真气。如果萧自然留意的话,便会发觉他的破绽极大,以他冷酷的性格怎会说出那样的话?可惜萧自然因为受过他两次帮助,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