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很是棘手。”
“哦——”文赞低头,不知在思考什么。
薛岩催促道:“快些赶路吧。”看他不动,全没了先前的心急,讽刺道:“怎么?显郡王府比那龙潭虎穴还凶险吗?我看你没了声音,不敢去了吧?”
“放肆!”文赞突然大喝,冷不防吓了她一大跳。
有病啊!
她也怒了,说话道:“看来是我太天真了,其实不过如此。”说着就要下车走人。
文赞斜着眼看她道:“你不用拿这话噎我,去便去了,有什么了不得。”
“好,那就走。”
她正巴不得呢。
文赞再次看向她,且认认真真的问道:“你确定他在那里吗?一个小小的侍卫竟惊动了连王爷。杀鸡焉用牛刀,你父王不会果断解决他吗?还让连家的人插手,就不怕丑事越闹越大?”
“你才丑事呢。”她不甘心的回敬道。
“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这就没意思了。”文赞笑得有几分贱,让她瞧着真想上去扇他两巴掌解恨,可是眼下还指望他带她进郡王府呢,忍忍吧。
“到底走不走?你说东说西的无非就是不想去显郡王府,给个痛快话吧,别磨人了。”她再次催促。
文赞轻笑道:“去,当然要去,我答应你了怎会反悔,不过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事有蹊跷,你不会又在哄我了吧?”
这家伙又想起了先前她谎报自己名字的事情了,真记仇啊。
千万要稳住他,要不没戏唱了。
急中生智,主意突现。她微笑着解释道:“因为我的玉蟾在他手里,若我父王对他贸然下手玉蟾必然不保。而显郡王与我家渊源匪浅,父王便委托他处理此事,只因他近日身体有恙,便让连王爷出面帮忙料理了。”
“哦,原是这样。”文赞没有起疑,反倒兴致勃勃的说道:“那玉蟾是我叔叔当年御赐之物,若是丢了你们柏王府可要要担大责的。鬼丫头,亏你想的出来,你是为了保他故意将玉蟾留給他的吧,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竟有这般情义,只是也太冒险了,万一不慎遗失赔上的可不止你们柏王府一门啊。”
“快走吧,若被我哥哥识破了定然将他先行转移,我们岂不是白忙一场?”
“我早让劳管家领了一队人马回府去了,各色装束与我们一模一样,谅那盯梢的小厮没练就一副火眼金睛。”
“迟则生变,快才是王道!”她不肯懈怠,毕竟吃的亏太多了,她要抓住当前能抓住的。
“好好好,我们边走边聊。”文赞下令马车继续前进,一边饶有兴趣的向她打探起梁侍卫的事情。
薛岩本嫌他聒噪,又怕自己言多必失,于是一路上嗯嗯啊啊的打着马虎眼,转眼间就到了她朝思暮想的地方。
门禁依然森严,但是守门的侍卫看到来人亮出的令牌上赫然写着一个“赦”字,脸“唰”的就白了一层。
这是皇上钦赐,见令如见人,莫说进几道门,就是罪大恶极的犯人遇到此令也能逢凶化吉,避难呈祥。
连王爷得了讯息火速赶到,一看是文赞来访,很是意外,乐颠颠的拱手相迎道:“什么风把赞公子给吹来了,稀客啊稀客。”
这不是客套话,细究起来,两家有很多年没有走动了。
“好说,听说显郡王得了伤寒,我是专程来探病的。”文赞开门见山,说话分明,与刚才路上的死缠滥打判若两人。
连王爷一愣,猜不透他的真实意图,面上为难道:“赞公子亲临寒舍盛意拳拳本不该推却,只是犬子病情沉重,太医说他暂时不宜见客,否则……”
“有病治病,一清二明,大家都是聪明人,王爷你就莫说场面话了。我就想说一句——你若看得起我们靖荣王府,那就痛痛快快的让我见显郡王一面,其他我就不多说了,你考虑考虑吧,我等你答复。”文赞说着直接撩起袍子,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大大咧咧的,让连王爷又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