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4-23
柏荣看那笛子不俗,又见劳管家阴沉着脸,心里猜出了几分,开口说话道:“萦萦,你一向懒散,牵猫遛狗无师自通,正经事全不见个长进,又在什么时候爱好起风雅来了,哥哥竟不知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在暗示薛岩扯谎为妙。
她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当即接话道:“啊?什么风啊雅的?我只记得我昨天困极了,一挨着枕头就睡昏了过去,哪里想到枕下还有这东西,很贵重吗?会不会是以前住店的客人留下的?”
“编!再编的圆乎些!你以为我会信吗?”劳管家歪着嘴哼唧哼唧,很不屑的样子。
柏荣继续陪着笑说道:“劳管家,我这个妹妹年纪还小,平日里稀里糊涂惯了,确实不会有意欺瞒……”
“这是圣物,是当今皇上赏赐给我们公子爷的,如今它出现在了令妹的枕下本就稀奇,我们公子偏偏又在这个时候失了踪影,世子,如果换作是你,你会怎么想呢?”未等柏荣说完,劳管家已然开了口。
“这个……”
“来人啊,给我拿下!”劳管家手一挥,立刻有一群侍卫从楼下冲了上来。
“慢来慢来,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请给我一点时间核查,至于赞公子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柏荣很是着急,才找到薛岩不久,没想到又遇到了新的麻烦。
“别说了,我只相信令妹到了王妃跟前会很快说实话的。”劳管家很不给面子。
薛岩被轻松拿下,心里自然不服,一个劲的嚷嚷道:“哎,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说你们有罪才是,笛子既是圣物就应该好好保管,竟然随随便便的落到别人房间,这是大不敬之罪懂吗?现在人不见了你们找我要人,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还有没有道理可讲了?”
“萦萦,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哥哥会想办法的。”柏荣接连使了好几个眼色,怕她出言不逊让事态变得更加严重。
薛岩却不买账道:“哥哥,他不过是个管家,却对你好不尊重,你就是太好说话了才让人家欺负到头上。”一面又朝劳管家叫嚣道:“我是郡主,你们凭个笛子就胡乱抓人,太儿戏了!活该你们找不到文赞,都是饭桶,蠢材!”
“省点力气吧,我的柏大郡主,等见了我们靖荣王妃再练你的口才不迟。”劳管家阴冷的笑着。
柏王府的人马在下面守候,见自家吃了亏个个群情愤慨蓄势待发,无奈主人不发一言,只得看着郡主被一帮人带了去,拉拉扯扯的十分难堪。
薛岩起初还挣扎,当瞧见柏荣垂头丧气爱莫能助的样子渐渐的止了呼喊,最后被押着送上了一辆马车。
才进到里面,一眼闪耀的奢华,不由得内心感慨:到底是靖荣王府的行头,比之连王爷的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随后,她坐在偌大的座椅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外面人声嘈杂,已是另外一个世界,跟她再无关系。
行驶了一段路程之后,马车停了下来,有个人挑帘进了来,见了她笑嘻嘻的说道:“你哥哥还有些心眼,果然派了两个小厮一路跟随,不过已经被我的人引走了。”
“不会露馅吧?”她有些担心。
“当然,小把戏而已,我的人绝不会出差错。”
那人沾沾自喜,不忘自夸。
她瞟了他一眼,没作理会。
他自感无趣,终于正色说道:“拐弯抹角的好累,其实我文赞要做的事情谁敢阻挠,你却非要舍近求远弄一出闹剧,好费事。”
“以防万一嘛,毕竟机会难得,我不想再生枝节。”薛岩目光幽远,忆起了往昔。都是失败的教训啊,吃一堑长一智,再不能马虎了。
文赞说道:“好吧,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他的藏身之处了吧,我好为你保驾护航。等你见了他圆了心愿,你再帮我做做功课,我们就两清了。”
“嗯,可以。他在——”她正要全盘托出,突然长了心眼,转移话题道:“你引了我哥哥的人去了靖荣王府,坐实了扣押郡主的罪名,回头我们柏王府上门向你们要人怎么办?你不怕你父王娘亲生气惹得天翻地覆?”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安排。”
“我当然操心,我怕你关键时刻扛不住害了我。”她如实说道。
文赞发笑道:“我说过一般没有我文赞办不成的事,也没有几个人镇的住我,至于我父王娘亲,你完全不用担心,我能应付过去。”
见他滴水不漏,她一无所获,索性敞开了说道:“看押他的人十分严谨,进进出出都要令牌说事,而且依着相貌一一盘问,我们恐怕没那么容易混进去。”
“哈哈,即使是龙潭虎穴我也决意闯上一闯,说吧,他如今身在何处?”文赞显得满不在乎。
“他就在显郡王府。”她脱口而出,抑制着内心的激动。
“显郡王府!”他面上微微变了变色说道:“当真?”
“嗯!千真万确,你能进去吗?不过连王爷亲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