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他懵了,“姐夫,您这是?”
院长挥袖坐到身后的高头座椅上。
他和蔼可亲地朝小舅子招招手,轻声细语道:“近一些,到吾这边来。”
感觉院长变得怪怪的。
细作头目背着荆条,犹犹豫豫地靠近。
院长面上的笑容越发深了,“对对,再近一些。”
对上他慈和的笑容,他却只觉得头皮发麻,“姐夫我知道错了,日后我再也不偷偷摸摸躲懒闭关了,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
“哦没关系,快快过来。”
院长没有追究什么。
只是嘴角的笑容,越发和蔼可亲起。
细作头目胆战心惊地走到院长面前,前脚刚落下,后脚——
密密麻麻的拳头,迎面飞来。
院长的每一拳,都不偏不倚落在了他的脸颊上,拳拳到肉,狠狠暴揍了一顿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舅子。
只能说现世报来得很及时。
细作头目“嗷嗷”叫的,比辛夷当初还要凄惨。
渐渐地。
漫天繁星变得稀疏。
直至天边曙光初绽,沉睡一晚的边鄙小城再次热闹起来。
路上的行人渐多。
长街两侧铺子的叫卖声,越发响亮。
见天亮了,金玉傀儡推着四个轮椅走出房间,每架轮椅上都坐着一个,或手臂、或腿部打着石膏的人。
师兄妹四人摆着同款生无可恋脸。
晒着太阳。
他们受的伤算不上重,但也不轻,没个十天半个月休想完全恢复,便只能就近寻了一座城池,买下片院落,暂时留在此地休养。
院门大敞着。
时不时有附近的邻居从门前走过。
他们好奇站在院门口,朝轮椅上的四人指指点点起。
“这是什么打扮?”
“好奇怪呀。”
“看样子是受伤了。”
“他们坐着的素舆,模样好生精巧。”
“快都别说了,人家看过来了……”
在院内四人直勾勾地注视中。
院门口那些人讪笑着,快步离开。
见没有了外人,辛夷再次摘下脸上的面巾,对着银镜,在肿得高高的面颊上,哀哀怨怨涂抹着消肿止痛的药膏。
“天杀的!”
“怎么能对本君的脸下如此重手!”
“待上面的伤恢复了,一定要找师尊告状……”
听着她车轱辘似地絮絮叨叨。
段未白无奈拿开搭在面上遮阳的折扇,“只是一点小伤,过个三五日就能恢复,倒也不必如此怨念深重。”
听到这话。
辛夷小脸一垮,“要不咱们换换?”
段腿白:“……”
犹豫了两秒,果断当了缩头乌龟。
他宁愿下半身瘫痪,也不愿自己的脸受伤,就师尊那个阴晴不定的脾性,说不定某日兴致来了,探出神识一看。
发现整整齐齐的菜园子里长歪了一棵。
就随手把他“薅”了。
逐出师门,扔到外面自生自灭。
师尊的节操就是没有节操,对他不能抱有任何的期望:)
涂抹了药膏后。
万分焦虑的辛夷,开始忧心忡忡起。
“你们说,万一师尊忽然找来了怎么办?!”
听到这话,师兄妹三人大惊失色。
辛夷怕这时候见到长庚圣尊,他们也怕,虽说他们的脸无碍,但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身躯变得不再那么对称。
青鹭面露惊慌,“你不要乌鸦嘴!”
段未白也提醒起,“别在这时候提到师尊,他会感知到的!”
没有逃过这一劫难的公公猫,顶着辛夷同款一大一小的腮帮子,发出凄厉的嚎叫附和起:“喵呜!”
无渡瞪了一眼隔壁的二师弟,高速盘着手中的佛珠,“阿弥陀佛,还有你也小点声,莫要再提他了!!”
有句俗话说得好——
怕什么来什么。
他们七嘴八舌地话语刚落,惊魂未定之际。
便听到一声疏淡平静的嗓音,从身后方传来,“晚了,为师已经到了。”
“!!!”×4
轮椅上的师兄妹四人,僵坐在原地。
下意识屏住呼吸。
不敢动弹。
辛夷忍痛捂住脸颊,心中不断默念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但事实证明临时抱佛脚是没用的。
漫天神佛并没有听到她的祈祷。
一双温热的大手,落在轮椅上。
只是简单琢磨了下,便明白要如何使用,长庚圣尊推着轮椅上的小徒儿,折返回房间。
“呼”
留在院中的师兄妹三人,齐齐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