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那“嗡鸣”的双剑。
单论修为,比对方还要高上一筹的院长虎躯一颤,心有余悸地躲到了别处,他一个熟读圣贤书的儒修,哪里是这种粗人的对手。
真真是以小欺大,以弱欺强!
过分!!
听到这个解释,老宗主呆愣了瞬。
心神一动,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探出的神识飞掠过五湖四海,寻到一座边鄙小城,在人来人往的长街上。
“看”到了拄着拐杖,一瘸一拐。
就算戴着厚实的面纱,也依旧能清晰看到她一侧的脸颊,高高鼓起的小徒孙。
老宗主心中先是一惊,旋即面露欣慰。
他毫不吝啬地夸赞起:
“不错。”
“稳重了不少。”
这根独苗苗有多宝贝他那个小徒儿,老宗主这个当师尊的一直看在眼里,现如今,小金疙瘩被外人揍了一顿不说。
还招招都冲脸上去。
硬生生把那张对称的小脸打肿了。
换做以前,就长庚这个心眼只有芝麻尖尖大的脾性,早就提剑去捅,送那个两面三刀的阴险老腐儒上西天了。
现在居然只是用剑柄暴揍了一顿。
都变得不像他了,看来是真的长大了。
对于师尊满含欣慰的夸赞,长庚圣尊只是默默揣起了手。
稳重?
呵。
他唇角微微上扬,阴恻恻地看了眼隔壁的座席。
到了大乘这个修为,问天买卦之术多多少少都懂得一些,文始书院院长掐指一算,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后,心里更冤枉了。
“你那徒儿,又不是吾动的手!”
“是你管理不善。”
“你怎么不说,是你的徒儿有错在先?!”
“不知者无罪。”
“错就是错,就该受到惩罚!”院长怒拍桌面,这辈子最看不惯的就是他这种一身逆骨的人,“这是规矩!!”
“规矩?”
长庚圣尊抬眸,“你和本尊谈规矩?”
四目相对。
原本就充满火药味的气氛,瞬间紧绷起。
在长庚圣尊那句“本尊就是规矩”几至脱口而出,火上浇油前,双方大“家长”果断下场,一人拖着一个,将他们分开拽走了。
没必要为这点小矛盾,破坏两宗之间的友谊……
好叭。
天爻圣宫和文始书院没有友谊,但也没必要为本就恶劣的关系雪上添霜。
长庚圣尊那边倒是好劝,毕竟复仇三部曲已经完成了第一部,并没有吃亏,倒是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揍的院长,怨念深重。
极不情愿离开。
整个人几乎是被拖着走的。
“只是些皮肉伤,养养就好了。”
“要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找个机会再报复回去。”
“你可是文始书院的院长,一言一行都关乎着书院的名声,万万不能像天爻圣宫的魔头那般粗鲁无理,明白了吗……”
瞧出了他的怨愤,大“家长”循循善诱起。
他们现在还需要那位天算的能力,找到那个罪人,暂时不能和他翻脸,只能先委屈委屈自己人了。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
书院的名声也搬出来了。
文始院长还能怎么办,只能以大局为重!
他带着满腹牢骚,追星逐月回到了书院,一个人躲在洞府,龇牙咧嘴地涂抹起伤药。
长庚圣尊锤他时确实只用了剑柄,却留了一些“小礼物”扎根在他体内,就算只是皮肉伤,也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养回来。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文始院长捏着药瓶,一瘸一拐地在洞府中踱着步,实在咽不下肚子里的这口气,召见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细作头目。
收到上头传下的消息。
以为是自己偷摸闭关,导致这些年在天爻圣宫境内的布置功亏一篑的事情,已经被上面知晓。
细作头目皱着张苦瓜脸。
背上请罪的荆条,匆匆跨越仙魔两域。
太古界之广,对于可以维持长时间缩地成寸的大乘期修士而言,算不上什么。
只花费了小半日时间,细作头目便风尘仆仆赶回到文始书院,因为是秘密召回,他没有联系书院内的任何友人,狗狗祟祟朝院长的洞府奔去。
路上。
他发现有些奇怪。
通往宗主洞府的必经之路上,因为风光旖旎,无论白日还是黑夜一直都有弟子出没,今日竟变得空荡荡的。
好似特意清理过一般。
他顶着一脑门问号,一溜烟蹿入了院长洞府。
“嘎吱——”
细作头目推门而入,瞧见洞府内,顶着张大小脸儿,还一瘸一拐的院长正在直勾勾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