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现在冬季,一路当踏青也别有风味。
此番快马,主要是带着圣旨去兖州府,帝王恩赐自然也得在城里造完势,再将粮草浩荡带进去,彰显天子心怀万民,戳穿了,送粮草不就是为了民心。
如此一论,这件差事很轻松。
唯一的苦就苦在去的四个全都是血气方刚,精力旺盛的青年,路上少说两个月,对普通人当谈不上牺牲,对在宿花眠柳习惯的二世祖们就无比难受。
可以说哪怕赶马赶的再累,胯|下的蛮力仍是无处使。
最机智的要属崔承安,他将他京城里的养的娇媚外室扮成男儿装,此刻众人在驿站小憩,他便和那女子在房里厮混,半个时辰了还未搞完出来。
看的喂马的龚旭一肚子邪火。
“陆世子,你说出来办正事,哪有带着外室的。”带就带了,也不提醒一下他,害的他这几日晚上燥的睡跟没睡一样,眼底乌青。
龚旭和崔承安虽为表兄弟,关系很一般,在京城崔家始终压龚家一头,加之这次陆迟遇刺的事,两家大人也各自觉得吃亏不对付,遑论他们两。
他敢率先同陆迟唠叨,是因崔雁芙是崔二家的,和崔大并不是同母,反而崔二和龚旭的母亲是续弦出的嫡亲兄妹,关系要近一层。
严格来说,陆迟往后算是他的表妹夫。
陆迟正坐在驿站门口的石桌,画给苏轻眉的信,手袖自然地拢住内容,抬眸笑容温和如春:“路途辛劳,是我牵累二位急赶,崔大公子心中有气也正常,待他纾解,咱们再启程就好。”
龚旭听男子嗓音清润,心中总算欲念淡了点,笑道:“世子你不过想早些完成陛下使命,哪里算得牵累。”
可他心底真的馋,崔承安的外室是妓馆里花魁出身,勾引人的功夫一流,白日晚上的在马上迎风娇|喘,这天天搁在他耳边,谁能受得了。
陆迟又道:“到了禹州休息一晚,翌日由我先去兖州,知府问起,我只道你们在辛苦运粮,及后再同粮车一块进城,如何?”
龚旭听完肯定十分满意,也就是他们虽赶路,早一天到豫州早享受,那时他们停留数日,什么火都能发完了。
而且跟随粮车,百姓必定夹道欢迎,断然没有被抢功劳的风险,反观陆迟闷在府衙里,不一定能博到出位,反正父亲出门时嘱咐,别让陆世子单得了风采就成。
龚旭生怕陆迟反悔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好啊!”
贺思远换完马匹赶回来听到这一句,大大咧咧道:“禹州的妓馆我去过,放心,我带你们去最好的一间。”
“哈哈,贺小公子四处游历,哪里的妓馆没去过?”
陆迟冷不丁扯唇,“京城的,他不敢。”
“哈哈哈哈。”
贺思远被他说的面红耳赤,口头禅又来了, “说什么呢,我会怕她?”
龚旭只觉和陆迟相见恨晚,总有人说陆世子如清风朗月,通房都还没个,他还担心谈起狎妓这类事会遭嫌恶,没想他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真是个好妹夫!
三人聊得正畅快,崔承安终于酣战完,拥着美姬出来,两人皆是大汗淋漓,驿站没有像样的湢室,他们身上仿佛还带着潮动的味道。
那美姬当得花魁,的确有几分姿色,乌鬓半绾,丰姿冶丽销魂,一副欲求不满的勾栏样叫人看一眼都想压着她让她看看厉害。
龚旭顿时又口干舌燥起来,硬生生撤回目光。
“崔大公子,启程吧。”
陆迟反正对谁都是无所谓的扯一扯唇,似笑非笑的,给两位男女的视线停留不过一息,就起身去拉他那匹高头鬃马,看不懂他是感兴趣呢,还是不在意。
美姬被男人抱着上马,偷偷看着错后一匹马上的陆迟,其实她看了好两日了,每一次心头都忍不住打颤,男子生的那副长相,饶是她阅男无数,见识过许多皮囊,依旧抵不住诱惑想看。
然而她现在是崔承安带出来的人,她有分寸,要偷吃,得等到回京。
崔承安束勒缰绳,感受怀里抱他越发紧的女子,满足得意,“看看你们,路上没个作伴的,乏闷了吧。”
崔承安眼下累是累了点,但他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