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衍道:“我理应为此负责……”
“什么负责?”陆妤宝张着小嘴,满脸懵然,他们亲亲抱抱不合礼数,理应共同保守秘密然后揭过这茬呀。
后面的没能听下去,陆云苓板着一张脸,瞧着她这傻乎乎的女儿,简直想揪她耳朵。
“圆圆,你老实交待!他为何要对你负责?!”她两手环臂,俨然一副严厉审问的架势。
陆云苓很少摆出这等态度,通常是看她爹把孩子宠得无法无天,她才会站出来做这个恶人。
现在,圆圆要是不解释清楚,就要被教训了。
“娘亲,我知道错了……”
当事人现在就是后悔,很后悔。
男i色i误i人,她为什么要跟薄时衍亲嘴呢。
可是她没法说,梦境中那些大逆不道的纠缠,一旦说出口,不成亲就很难收场了。
到时候,爹娘相携回到蒲兰谷,留下她一人在这皇宫里。
面对一群嫔妃?
陆妤宝想想就要哭了。
在娘亲的拷问下,陆妤宝不敢隐瞒,没敢说梦境一事,乖乖交待了肌肤之亲的事实。
陆云苓原本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听完后稍稍松口气。
不过,一顿教训是免不了的,“你既然不想留在宫里,就别招惹他!”
也不动脑子想想,薄时衍年纪轻轻领兵打仗,与朝中众臣周旋,一路从摄政王到登基称帝,那心眼比筛子还多,是可以随意招惹的么?!
陆妤宝耸搭着小脑袋,小声道:“那……我回蒲兰谷后,不来京城了。”
“你以为你能逃掉么?”陆云苓感觉头疼,都被叼进狼窝了,她不会以为可以全身而退吧?
陆妤宝不觉得此事多么严重,“娘,我在宫里参与过几次宴会,许多小娘子爱慕陛下,他的选择很多。”
之所以现在执着于她,当然是因为梦境的缘故。
她不也是如此,因为那些梦,无法将薄时衍当做寻常的不相干之人看待。
陆云苓双手环臂,皱着眉头道:“此事我与你爹商量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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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时衍脸上的伤痕遮掩不住,第二天罢免了早朝。
身为帝王,面容有瑕,这可是大事。
虽说罢朝一日,前来御书房的臣子半点没少,该上禀的事情一件没落下,顺带深切关心了一下皇帝的伤情。
苒松几人嘴巴严实,不该说的一丝都不会透露。
臣子们办完公务,无功而返,没能打听出什么,只心下各自嘀咕。
是谁这么有能耐,打人不打脸啊!难不成是陛下的祖母?
吴老太太莫名其妙被偷偷猜测了一遍。
她是极为开明的长辈,心性豁达,宽以待人。
听说孙儿被打了,半点不着急。
“他一个大男人,打一下又坏不了,惦记人家小姑娘,总得有个说法。”
之前说要立圆圆为后,显然是没有死心呢。
既然如此坚持,就得拿出诚意来。
再说了,无缘无故人家能打你么?指定是欺负圆圆了!
薄时衍没去上朝一事,很快传到了陆妤宝的耳朵里。
她犹豫了会儿,带上自己的小药盒子,哒哒跑去探望他。
勤政殿内,宽大厚实的书案后方,薄时衍脊背挺直,手持朱笔。
陆妤宝被放行入内,他只淡淡抬眸扫了一眼。
她凑上前去,歪着脑袋打量,他一侧脸颊有点淤青红肿。
娘亲下手可真重呀。
“陛下,你还疼吗?”陆妤宝捧着她的上好膏药,献到他跟前。
薄时衍闻言,侧目望来,“圆圆不曾受伤过么,说话进食,稍微扯动就会疼痛。”
她听了,一抿小嘴,把自己带来的膏药夸了一遍,保管他两日内伤势康复。
末了道:“娘亲一时冲动,你不要怪罪她好不好?”
“是朕存心诱你,活该挨教训。”薄时衍垂下眼睫,轻声道:“圆圆若是怜惜我,就替我上药。”
“……”他需要她的怜惜?
陆妤宝又不好说自己不怜惜,显得很冷血无情,她略一犹豫,打开小瓷瓶。
薄时衍坐着不肯挪动,见她用细白的小指头挑起膏药,要来帮忙涂抹,便上手拢住她的肩膀,轻轻一带。
陆妤宝顺势跌坐到龙椅上,龙椅宽大,多一个人绰绰有余。
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