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真的忤逆不孝吗?”
考虑到自己以忤逆不孝开除家族,名声毕竟不好,贾蓉便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哈哈哈,忤逆不孝堪称人神共愤的弥天大罪,这个天大的帽子真的好用。
正所谓父不慈则子不孝,兄不友则弟不恭,夫不义则妇不顺,被我稍加利用堪称无解阳谋啊?!
伦理纲常对父亲提供了最大的包容,父不慈无事,但子不孝,必然遭遇鞭挞。
是以,我甚至可以故意不慈,必然导致他反抗,反抗便是不孝,一旦不孝,便落入我的圈套,挥起忤逆不孝的大棒狠狠的揍他。
新娘子不让给我,就是让我不顺心,是最大的忤逆不孝。”
三人听此,骇然相互对望。
没想到,孝道治国居然可以被如此利用。
孝道治国的初衷,一个孝顺的人不一定是好人,但忤逆不孝,必将丧失做人底线。
连父母长辈都不孝顺,你还能指望这种人对他人良善?
天地君亲师,堪称治国利器。
凡事,过犹不及。
在封建大家族中,所谓忤逆不孝,却成了许多家族私欲的利器。
失德的族长,黑了心的嫡母,可任意虐待庶子,甚至不喜的亲子。
碰到贾珍这种禽兽不如的族长,更是一族的悲剧,上行下效,一族之人乌烟瘴气,污秽不堪。
“案件已水落石出,我可以回去了吗?”
贾蓉被忤逆不孝大棒搞得意兴阑珊,“这也是我根本不在意开除族籍的原因,正所谓久居兰室不闻其香,久居鲍市不闻其臭。
我干干净净、冰心无垢之人,长期在这污泥之中,迟早也被污染。”
“嘶……”
二人夸张的倒吸一口凉气,似乎很不认同贾珍最后一句话的说法。
“此次破案,你立下了大功,却没有彻底结案。”
周居正对这个云淡风轻从容优雅的少年充满了好奇和兴趣,说话也比较客气,“你这些日子就呆在槐园,随时配合衙门调查!”
回到槐园,已到了寅时。
当贾蓉出现在内宅时,几人都没有睡。
梨花带雨的秦可卿乳燕归巢般扑入怀中,便开始嗷嗷嚎啕大哭。
三个小丫头也是眼圈一红,潸然泪下。
这是劫后余生的生死相依,这是如山如岳的精神依靠。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一切都过去了!”
几人的情绪终于安抚下来,又恢复了欢快。
晴雯叽叽喳喳的说着恶客盈门内宅保卫战。
可谓手舞足蹈,眉飞色舞。
先说门外的铁柱誓死捍卫内宅大门,最后,身上挨了不少棍棒,但皮糙肉厚,都是皮外伤,已涂抹了创伤药。
而内宅,在贾珍的恐吓下,说是贾蓉简直命悬一线,危在旦夕,而能救贾蓉的只有贾珍。
秦可卿关心慌乱之下,便要让瑞珠开门。
只是,最关键的时刻,晴雯拦在内门,坚决不让开门,才没有将恶狼放进内宅。
“晴丫头当时为何如此理智勇敢?”贾蓉好奇道。
“我记住了小蓉大爷的话:贾珍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你不怕他们把门撞开,真的会打死你?”
“怕……”晴雯目光透着坚定、一丝后怕,还有一丝‘士为知己者死’的狂热,“但,我忘不了大爷嘱咐的语气和托付的目光。”
“爷……当时卿卿心乱了,六神无主,差点把饿狼放进来,我错了。”秦可卿怯生生神情,有自责、悔恨,后怕,“我没有听檀郎的话,爷惩罚我吧!”
随即看向瑞珠:“取戒尺……”
随后,趴在床榻上,等着挨打。
瑞珠递过戒尺,颤声道:“大爷,能不能不打……或者我代奶奶受惩罚。”
“不打,夫纲何在?不打,何以接受教训?!”贾蓉一脸严肃,“去,把太太的亵裤脱了!”
“啊?!”宝瑞二珠一愣,随即脸色发烫,“还要光腚打?又不是小孩!”
二女还是依言上前脱去亵裤。
趴在床上的秦可卿咬着嘴唇,浑身紧张,双手情不自禁的抓紧,纤细的手上青筋浮出。
“大爷看,太太臀儿像窝着两颗剥了壳的鸡蛋……”宝珠颤巍巍道,“多漂亮啊……大爷下手轻点,别打坏了。”
贾蓉嘿嘿冷笑两声,扔掉戒尺,手起掌落。
“pia”
臀浪四溢。
“让你不听话!”
“pia”
“让你不信我!”
“pia”
“让你不理智!”
伴随着清脆的掌声,贾蓉一痛巴掌下来,秦可卿开始还咬着嘴唇坚强的忍着……
后来有委屈、有疼痛,泪花四溅哇哇叫……
再后来,声音变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