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来由?”
“那不行!你万一被别的公卿瞅见了,询问后,见我没登记怎么办?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这时,许文仁没有收会票,且拒绝了这文官的要求。
这文官只得登记。
朱南雍见此不得不悻然离开了这里,放弃了通过行贿锦衣卫而闯入官邸院的想法。
而回去后。
朱南雍就写起参劾他人的奏疏来。
他要弹劾官邸院值守锦衣卫总旗许文仁收受进出官吏与家奴贿赂,且冷笑腹诽道:
“既然这官邸制度让你锦衣卫们收了银子也不敢坏规矩,那我就只能借清除你们锦衣卫贪墨之辈的机会,继续让陛下知道我敢言敢揭露一切贪墨罪恶之情事的作风!”
于是,朱翊钧次日就在文华殿西室,收到了来自朱南雍参劾许文仁的奏报,且在看了后,便对张居正说:“既然锦衣卫里出了收受贿赂的,那就将此人,依律罢职收监审查吧!”
“遵旨!”
张居正拱手称是。
接着,朱翊钧又道:“这个朱南雍倒是敢言,连朕的鹰犬也敢参,既如此,先生记得给他降道敕谕,勉励一下他。”
因张宏染风寒,而代替张宏在文华殿侍候的张鲸听后不由得拉下脸来。
张居正则倒因此奉承道:“不因近臣受贿而徇私,也不因言官劾近臣而包庇,陛下此举,极为明断!的确已可亲断国家大政!”
只是张鲸则因此脸色更加难看。
因为许文仁无论怎么说,也是他的下属,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天子纵然大公无私,但自己的面子呢?
所以,张鲸暗自记恨下了朱南雍。
朱翊钧倒只是澹澹一笑,然后对张居正说道:“先生这样说,朕自然是内心欣喜的,但朕自己清楚,处理国政只是公允分明还不够,尤其是欲要有所为的话。”
说着,朱翊钧就对张居正道:“先生想必也看见了最近一直有许多上疏反对取消优免的墨本,其中,不乏言辞激烈者。”
“虽然反对者,不是执掌要职的官员,多是翰林院、国子监这些清流;但也看得出,取消优免的确算是触逆到了天下官绅,保不齐取消优免的诏旨一下,就会有所反对。”
“何况,朝廷诏旨还没下呢,就这么多人听到了风声,所以看样子,执政的公卿里,也是有不满此政的,只不过是表面上不反对而已,暗地里,却把消息传递了出去。”
“所以,官绅一体纳粮当差这事,明显是难为之事,且应该比清丈更难。”
“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若要为之,该怎么去为,还得先生指点迷津,以使朕不惑,而利于将来朕亲政治国!”
朱翊钧接着就直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