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他不得不服。
“所以今天跟明天先休息。”徐臻又重重地拍了一下。
典韦:“???”
……
第二日。
杨修果然早早的在衙署门口等待,辰时就已经来准备上任,此时的诸葛亮刚好来开门,两人打了个照面并未说什么。
徐臻乃是己时来到,看到杨修的时候微笑了一下,“杨主簿果然守信。”
“愿凭君侯驱策,今日在下能胜任所有大小事宜,请君侯吩咐便是。”
“好,取今日的政情奏札来,快点开始吧,时间紧迫。”
徐臻紧了紧长袍,直接跨入了正堂上在主位坐下,杨修跟随诸葛亮去偏房,刚进去就傻了眼,眼前的桉牍上整整齐齐的堆放着上百份奏札,堆积如山。
因为送来的时候,奏札为了便于保存不被损坏,用的全都是竹片来刻,刻录之后又用墨汁书写一遍,以防半路损坏不可达天听。
“杨主簿,这是昨日选出的奏札,送去给君侯。”
“昨日选出?是什么意思?”
杨修愣了片刻,没听懂诸葛亮这话的含义,诸葛亮笑道:“这几日,收到了一共一千二百一十三封书信、奏札,其中不乏各地民情,有的是官吏上奏,有的是白丁托人来呈,还有各地衙署的重大官司,所察人文风貌等,还有官员举荐的当地贤才及其所写策论,于是收到之后分轻重缓急,分放于桉牍。”
“这是今日要处理的政务,这边是在七日之内要处理的,而那些便是送来举荐的奏札,”随着诸葛亮的手指过去,杨修看到了更多如山状奏札,堆得比他还要高,这些东西光是看都要花一天,为什么要亲自看呢?
那些举荐的,以往若是送来基本上都是扔掉的,哪有官吏会亲自去看这些无聊的举荐之信,真要用人不都是用自己信任之人,或者说心中早有人选。
诸葛亮当即接着苦笑道:“君侯曾经说过,以往士族的做法颇为无德,损人品……别人送来的举荐书信,求征入仕,基本上是拿到直接扔进了废料堆里蒙尘,可这时候人家求举荐的人,却还在眼巴巴的等着,或许一家人谋生之出路在于此,或许是寒门终日之志在于此,又或者有贤才雅士在其中,若是看也不看通通扔弃,便是自损阴德,以后要遭报应的。”
杨修听了这话心里马上就灵敏的反应了过来,这家伙不会是猜得到我心里想什么吧?
而且言辞之中,好像在骂人。
他虽然没有一句说的是我,可我却觉得内心无比刺痛。
“七日之后,尚且还好,至少还有时日来稍作休息。”
杨修最终叹了口气,算是认命了,不认命也没办法,谁叫自己还是主动请缨特意来跟随徐臻理政,目的是有所学呢?
“哪有!”诸葛亮听完这话顿时就风轻云澹的笑了起来,那眼神好像在讥讽杨修无知年轻,不懂君侯是个真正的理政牲口,道:“以我师父的性格,这一堆七日的奏札他必定要赶在明日完成,而且是越饱满越好。”
“杨主簿,你且想想,等君侯批阅完了奏札送入宫中给陛下,又理完了各地政事复其命令,再看完了这些士子所求的举荐信,回复其人或勉励,或举荐,或任用……新的一批奏札估计又要从各地送来了。”
“啊?”
杨修发出了短促的疑问声。
为什么要这样……
“而且,我师父以理政为乐,无所事事的时候我们都会惬意轻松,而君侯会坐立难安,想办法找政事来做,如若不然就会直接发问,问各地的政事是否做好完备。主簿要做好准备,并且抓住机会。”
杨修:“这……”
这得是个什么人?抓住什么机会?
心系天下百姓?天子都还在整日想着如何挣脱牢笼呢,你居然这般心系天下百姓?他是真心的吗?
“还有,我师父以往都会问我……算作考校,而他的思路向来太过清奇,杨主簿现在为辅臣,估计要问你了。”
杨修在迷茫之中,浑浑噩噩的抱了几十卷书简到正堂来,光是今日要处理的这一堆,都来回走了三次。
徐臻当即拿起一卷,认真阅读,凝目而观,看完就笑了,“徐州水渠要到汝南,利用大泽通渠,耗资巨大。”
“杨主簿你怎么看?”
杨修心里一紧,蓦然回头看向徐臻,而后抿嘴思索了片刻,道:“以通河之策,定数年之计,不可一蹴而就,如此逐年可惠屯田,又可分年出资,自行解决。”
“嗯,好,你来写。”
徐臻赞许的点了点头,眼神颇为欣赏。
是聪明哈,转念就可以想到,看来在家里赋闲并没有真的当二世祖,应该一直在看书求学,或和有志之士不断商议,才能有所得。
“我写?”
杨修现在明白为什么诸葛亮这么开心了,写可就累了。
看肯定不累啊!
君侯这么个理政法,哪儿都好就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