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山间小道之内,吕布已经接近要出来了。
“君侯,马上就出来了!”
高顺在山道路口低声喊道。
行军之中,所有人一言不发,顶着复杂死志走了如此之远,此刻视野好不容易开阔了些,心头都稍稍放松了下来。
“真正到此,才明白此条小道的确不易通行,左右也不好伏兵,是以徐臻才会放弃此路,他从未和我陷阵营交过手,当然不会放在眼里。”
吕布心中暗道。
今夜,估计就是最好的机会,毕其功于一役,取徐臻人头,送去荆州。
之后得刘表重用,再以抗曹操。
至于家业,当然又可壮大也,刘表为了拉拢于我,定然会为我迎娶荆州之地名士之女,再稳固地位。
呸!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吕布差点反手给自己一巴掌。
连徐臻都跨不过去,还谈什么去荆州!
“给我死等,等待入夜之后,再一起行动!”吕布沉声下令,至此所有麾下兵马便靠近在山道附近,贴合左右山壁,等待时机而行军出兵。
同时派出高顺去,和宿卫同进,在附近打探徐臻营地内的状况,力图将他现在的动向,营中的将士全都找出来。
唯一的遗憾便是,他们的探哨已不可能走得太远,这山谷两侧的山后外侧,是否有伏兵隐藏,吕布是没时间去找了,现在眼看就要入夜了。
最多只有半个时辰。
但他细细想来,徐臻应当不会有这等心智,他虽是谋士出身,但多年来才学都用在理政,带兵那是近一两年才开始学的,逐渐声名鹊起。
其麾下还有诸多勐将。
那个银袍小将,还有许褚都已经见识过了。
并不怎么样,无非是击溃我一万兵马而已。
至于典韦,现在已经不在营内,徐臻身边没有勐将护着,他本身就算是天天练武又能如何?总部光是靠演练就可以冠绝天下吧?
这等厮杀之能,还是要不断在战场上厮杀,方才可有些许功绩奏效,否则普天之下的士人岂非都是武艺超群之人了。
如此细细查探着,过不久高顺就带人又回,将信息禀报给了吕布。
与此同时,身后那些牵着战马缓慢前行的将士,也都狙击在了山道口。
“呵!”吕布蹲伏在草丛一侧,面色忽而不屑,哂笑道:“我倒是高看了徐伯文。”
“本以为他至少会留数千兵马在身侧,没想到只有八百之数!”
整个营地之内,巡守之人,生火做饭之人,后勤辎重的守备,还有徐臻的亲卫等等,加在一起就是数百人。
其余战马也不在营中,马厩是可以数出总数。
再加上灶火等规模,都足以说明徐臻根本不设防,而是在等着典韦建功。
听闻这一幕,吕布感觉到了莫大的侮辱。
“徐伯文当真不把我放在眼里!”
…
“哼!”吕布冷哼一声,“今天夜里,我就要他付出代价!”
高顺面色冷静,道:“君侯,他的粮草就在东侧,我们可以不用杀徐伯文,不知他在何处。”
“只需烧毁粮草,劫掠而走,当即过此营地,之后他们必定会来追逐,那样的话,也好让军师他们得以松懈,典韦应当会仓皇来救。”
吕布顿时摇头,双眸怒视徐营一角,呼出一口气后郑重其事的道:“呵,我今日必定要取徐伯文的人头,以告慰因战而死去的兄弟!”
“他身边毫无勐将驻守,如此慢待我军,便是最好的时机!我们既然是孤注一掷,当然要取大胜!”
“杀徐伯文,收其部众!”
高顺沉默了片刻,心里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因为他总觉得,徐臻并不会那么掉以轻心。
在来之前,陈宫曾经嘱托过他,一定要小心徐伯文故布疑兵之计,让君侯掉以轻心。
徐伯文有一个特点,行军谨慎。
每逢驻扎一处,必定会亲自反复带兵巡守附近山林多次,近乎于偏执一般,没有人比他更小心。
在外人看来,此行为多少有些浪费人力,仿佛没事找事一样。
可真正带兵的将领都知晓,能一直反复做如此枯燥,且极有可能毫无作用的事。
却乐在其中。
徐臻乃是一名谨慎到可怕之人。
这说明,他在行军途中的任何时候,都会做到万无一失,方才肯停下来休息。
那现在此营地之内,虽巡守十分严密,军士面貌也足够精神严整,但是否也是一种假象呢?
如此便令人难以猜测。
“君侯,现在入夜了,我先去攻伐,君侯在后掠阵,若是见势头不妙,立刻离去如何?”
高顺又劝戒道。
“哼,高顺不必多言,我已明白你想说什么。”
吕布挺胸而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