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兵马,自广陵南城而出。
从广陵走西南行军路线,在半途遇到了赵云与许褚的合击。
伏击之后,再追击数十里地。
以逸待劳,等吕布兵马来犯,故而大败其军。
因没有吕布驻守,在广陵的守军几乎没有多少,区区数千人也只是散兵游勇。
所以同样被曹仁大军攻陷,一日之内取广陵诸城。
由此,吕布再次离丧,只能率麾下两千余精锐骑兵,及陷阵营兵马出逃。
到了寿春北部,沿河而走。
却也不知能否真正去到荆州之地。
虽举了反曹大旗,但起到的却是反效果。
如此一来,刘表的确和吕布会在同一线上。
可他却也不会刻意出兵来营救吕布。
他的行踪,很快就已经被徐臻与典韦探到。
与此同时,陈宫深知徐臻的行军习惯,也派出了探哨多走二十里,同样知道了兵马所在。
一场暗中谋划,也在进行中。
临水外徐臻军营。
背靠山峦,临河而建。
大约有百里之地,徐臻让典韦将营地安扎在此处。
派出兵马不断探巡路途,山后只有一条极为艰险的道路,不易令兵马通行,是以他倒是十分放心,不再过多防范。
“既然知道了他所奔逃的路线,俺直接去埋伏斩杀便是。”
典韦站在徐臻面前,神采奕奕。
他麾下的本部部曲如今都是极为兴奋,此战建功必定极大,吕布本部兵马所在,都是精锐之师,无论是军备还是战马都极好,按照君侯以往的性子,依旧不会命上缴。
那可都是自己本部能所获!
典韦麾下,四千多人受他直属,现在个个都是富得流油,日后新兵入营,可将现有的军备给了他们,自己去拿吕布亲卫的军备,岂非是更为壮大!
谁不喜欢麾下势力逐步壮大的感觉,兵马越多,日后取功就越是容易。
如此宛若滚雪球一般,日后当会一发不可收拾。
便如同君侯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去吧。”
徐臻这一次没有丝毫犹豫,面色如常,十分郑重严肃,甚至嘴角下撇还颇有勉励之意,“你且去取功,我在军营等你回来。”
“此次直奔吕布亲卫部曲,若是斩杀吕布可扬名,如若不然,就绑了陈公台回来,去许都取功,恐怕丞相已经思念他多年了。”
“嘿!”
典韦森然一笑,“那是当然,俺可是早就想拿他的赤兔,当自己的坐骑了!”
徐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刀噼赤兔,自己当他的坐骑就好。”
典韦陆上无敌,吕布马上无敌。
吕布骑典韦,岂不是天下无敌!
“呸!大战在即,君侯尽说这些丧气话!”典韦白了他一眼,然后当即出门去。
齐豫在旁大为震撼,摸了摸已经不几根的脑袋,一脸崇敬的靠近典韦,“不愧是您啊将军,居然敢跟君侯这么说话!”
…
“那是!也不看看我们什么关系!”
徐臻在后头笑吟吟的目送他离去。
一刻钟之后,典韦纵马率军而起,扬尘离去,奔赴二十里之外的小道,准备去伏击吕布。
……
此时,吕布在路途之中,稍稍勒马缓行,听取前方探哨得来的情报消息。
陈宫在旁同样也在低声而言,力劝道:“君侯,徐伯文的营地就在二十里之外,这是昨夜先行的探哨所得,那时候他的哨骑还没有派出来,是以得提前知晓。”
“此路,唯有一条艰难而行的小道,可以自山中绕过,突袭其营。”
“我料定,典韦必定会大军来犯,在路上截击。”
“若是此时以一支死士,绕山路去攻徐臻,可在深夜突然而袭,若是可以建功,便能斩杀徐臻!”
吕布当即脸色一喜,双眸发亮,拍手叫好:“军师好计策!徐臻此子用兵不奇,走四平八稳之风,循规蹈矩也,如此用兵比之曹操,差了不是分毫。”
“故而,我自有陷阵营可越过山峦。”
“高顺!”
“末将在!”
高顺在旁,面露凶悍之色,当即抱拳。
他本来上一次劝戒吕布,因此折损了张辽,心里一直觉得过意不去,早就想要找机会弥补。
现在又有了建功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若是斩杀徐伯文,我们便可真正逃出生天。”
“到了荆州,诸君方有可存!”
吕布面色凝重。
再嘱托了一句,如今唯一的一条道路,唯有至荆州方可存活。
他已经高喊了曹贼反汉,奉诏讨贼,就不可能再与徐臻有所缓和,也不可能投诚归降曹操了。
恐怕现在曹氏兵马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