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检察院是可以进行起诉的,如今在官场,可不是御史台一家独大。
忽然,迎面走来两名官吏。
“下官见过刘舍人,许主检。”
二人先是行得一礼,其中一人又言道:“我们是奉御史台之命,请许主检去台里协助调查张三一桉。”
刘肇不禁道:“不知此桉与许主检有何关系?”
“抱歉,此桉目前尚在调查中,我们不能对外透露分毫。”
“无妨!”
许遵伸手拦住刘肇,道:“我也理应前去协助调查,只是劳烦谋远你去与小女说一声,让她别担心。”
刘肇点点头:“仲途兄请放心,我一定会将此话转告给倩儿的。”
......
御史台。
“司马学士来了,请坐,请坐。”
蒋之奇见到司马光,十分客气,拱手一礼,又请司马光坐下。
并没有说开堂给司马光一个下马威。
“有礼!”
司马光回得一礼,坐了下来。
蒋之奇问道:“今日请司马学士前来,主要是想询问有关张三一桉的情况。据我们调查,当初就是司马学士举荐张三进国子监担任助教的。”
司马光点点头:“正是。”
蒋之奇道:“可是据我所知,张三不过是一介耳笔,学问才华也不过如此,司马学士为何要举荐他进国子监?”
司马光道:“因为我打算在律学馆开设讼学,而张三争讼的本事,那是有目共睹的。”
蒋之奇好奇道:“可是张三讲得也不是讼学啊。”
司马光迟疑片刻,道:“这确实也是我始料未及的,而关于此事,他自己也在课堂上解释过,他之所以不讲讼学,是知道自己的并未有功名在身,年纪尚轻,怕是不能服众,故而想出这法制之法来镇住那些学生。”
蒋之奇抚须笑道:“这听着倒是...嗯...挺怪异的。”
创一门新思想来服众?
这听着就很离谱啊!
这是属于天才的浪费吗?
司马光道:“我当初也是这么认为,但张三就是这么说的。”
蒋之奇道:“可是张三说他本不愿意去国子监任教,是司马学士一定要让他去。”
司马光点点头,“算是吧。”
蒋之奇又问道:“另外,张三上完第一堂课,就不想再去,还是司马学士你一定要让他继续去说那法制之法。”
司马光稍稍点头道:“是的。”
蒋之奇道:“为何?”
司马光解释道:“我方才已经解释过,我为何让他请国子监任教,至于第一堂课后,那是因为他留下许多问题没有讲清楚,我就是担心会引发歧义,故而才让他去将这课上完。”
蒋之奇继续问道:“司马学士认为他现在解释清楚了吗?”
司马光叹了口气:“原本我认为他是解释清楚了,如今看来,还是没有啊!”
蒋之奇又问道:“不知司马学士是否认同这法制之法?”
司马光一怔,沉思半响,“我尚未理解清楚,谈不上认同。”
蒋之奇道:“可是我听说富公十分认同这法制之法,并且还想基于法制之法修改《宋刑统》,不知是否有其事?”
司马光心中一凛,立刻道:“情况并非你想象得那样。”
蒋之奇立刻问道:“那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富公可否建议过?”
司马光眉头紧锁。
......
与此同时,彭思言也在对许遵进行审问。
“许主检在律法方面的造诣,一直都令彭某深感敬佩,据说那公检法就是许主检第一个提出来的。”
彭思言笑呵呵地问道。
许遵讪讪点了下头,其实这公检法是张斐提出来的,但是他如今也不便改口。
彭思言又道:“令婿乃是公认的我大宋第一耳笔,这官司从登州府衙一路打到政事堂,只有一败,想必是深得许主检的真传。”
是我深得他真传。虽是这么想的,但是说出来,也没有人信,许遵就道:“其实张三在这方面的天赋,是远胜于我,谈不上真传,只是平时有空闲之时,常常与我讨论律法。”
彭思言道:“那许主检一定早就知晓这法制之法,甚至于,这法制之法就是许主检传授给令婿的。”
许遵就事论事道:“法制之法绝非我传授给他,我也没这本事。”
“是吗?”
彭思言立刻道:“据说公检法里面的检察院,就是为法制之法量身订做的,能很好的执行法制之法,既然公检法是许主检提出的,许主检不可能不知道法制之法吧?”
这一下还真是问住了许遵。
检察院确实与法制之法有极强的联系,但问题是公检法也不是许遵他想出来的呀!
......
“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