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地辩解:“在写了在写了……”
催更无处不在就很气人。
这时来了只猫猫祟祟的主公。她只听到啥“在写了”凑近前:“写多少了?”
顾池:“……”
主公啥时候来这里的?
他无奈:“还在打仗呢催什么催!”
白素笑了笑留下一句话道:“行不催倒要看你什么时候抓得住那贼。”
顾池:“……”
直到白素彻底走远面前有一张放大的主公的脸对方道:“我们营寨闹贼了?”
顾池道:“没有。”
沈棠皱眉怀疑的目光梭巡上下:“我怎么觉得你们对话奇奇怪怪你们是不是在打什么哑谜?还是你偷偷摸摸又开了新话本作为主公的我不配看到新鲜热乎的吗?”
顾池对自家主公无言以对。
庆幸的是沈棠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眼看着天色即将大亮淼江江面恢复了平静落水的尸体都被打捞上来统一安葬。连江岸偶有的几点血液也被一场雨水冲刷干净。
除了涛声依旧的江面无人知道此地曾发生了什么沈棠这边整装待发。陶言这个隐患解决了但搁在他们面前的麻烦尚在。必须趁着郑乔反应过来之前设伏动手。
她掐着手指算着时间。
此前的疾行还是有用处的。
时间上面还算富裕。
她翻身上了摩托的背抬手一挥。
“前行!”
淼江对岸位置几队陶言残部正相对无言。他们命大昨晚又在大部队后方在战火蔓延过来之前偷偷下水逃了。因为担心追杀躲躲藏藏了一夜不敢轻易露头。
直到沈棠兵马离开淼江两岸恢复平静他们才算彻底捡回一条命只是日后何去何从又成了个大问题。他们人数太少哪怕落草为寇都要饿死几人视线迷茫无措。
其中一人出声:“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能活着就不错了。”
“想回家。”
“回家?咱又没有粮食……”
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
“不用把消息传回去吗?”
这个提议一出来众人皆静默。
他们都是小人物战场上的炮灰一辈子可能连个正经大名都没有根本不知上层究竟在搞什么事情更不知那些人的恩怨。他们只知道沈棠队伍率先发难偷袭己方导致己方覆灭主公战死他们无处可去……用可怜的情报推测必然是那位沈君不对。
毕竟给他们军饷的主公怎会是坏人。
主公枉死他们要不要为他努力一把?
至少不能让那位沈君逍遥法外。
“怎么传回去?咱们回得去吗?”
陶言势力倒了沈君可没有倒下哪怕证据都在他们几个平民又能将对方怎么样?怎么讨回公道?这次回去可能没命。
这个念头盘旋在脑海众人退缩。
“那……咱主公就白死了?”
众人再一次静默。
“不然还能咋办?”
直到他们之中有人站了出来激动得通红着脸:“你们怕死但老子不怕死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条汉子!老子回去传信!老子身上还有些粮……就是爬也爬回去!”
其实众人身上都有干粮一般藏在衣服里面用体温温着饿的时候拿出来吃。虽然有些臭味但好歹还是温的咬着也不那么费劲。众人听他慷慨陈词心中激荡。
于是都凑了一些干粮出来。
也算是为旧主尽最后一份力。殊不知那人拿到干粮就往其他方向走了。类似的画面在几处发生但只有一人步伐坚定朝着来时的路折返。饿了就吃点儿干粮渴了喝点儿江水。唯一庆幸的是他还是武胆武者体内武气虽稀薄但脚程也比普通人快。
待他历尽千辛万苦赶回联军驻扎地看到熟悉的旌旗局势已经变了又变。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在小兵还在归程的路上沈棠已经率领兵马抵达目的地并且寻好设伏的地点。
大军一路疾行又动手跟陶言干了一架即便兵马有言灵加持身体上也有些遭不住。沈棠命令大军原地分批休整。一部分休息恢复精力一部分继续设置埋伏。
轮番进行直至完全恢复元气。
沈棠将坤舆图翻来覆去看了好几次终于憋不住:“这舆图真不是盗版的吗?”
她手中有两份舆图。
一份是大军出发之前共叔武根据记忆绘制的他出身龚氏而龚氏一门曾为辛国效力。共叔武因为家庭背景加成年纪轻轻就得到了重用能接触到各地的舆图。
一份是魏寿帮忙搞来的。
两份一对照再看眼前地势……
地势情况误差之大让她怀疑人生。
魏寿一看沈棠夸张表情就知道她的意思:“郑乔之前灭辛国是一路打过来的。”
“然后……”
魏寿双手一摊。
“打仗地势变化不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