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烟靡颜还没睡够,昏昏沉沉时向右瞥去身旁的男人早就醒了,正看着自己。
清醒感瞬间袭到脑瓜顶,眼里一副‘你看我干啥’的不解。她立马起身准备去洗漱,却听陆烬开口。
“哭了?”
“啊?”
烟靡颜有点摸不着头绪,她是装还是不装。
“这么不舍?”
“有点。”
她懒得管这是什么牌,下意识地回句便去了洗手间。
陆烬冷冷扫了眼屋里的物件。
烟靡颜有喜欢的人。
这个人对她还很好。
然后,这个女人还撩拨自己。
想到这,陆烬点了根烟,极度的不爽感有些难以抑制。
十分钟后女人从洗手间出来,坐到梳妆台前。
“烟靡颜。”
“嗯?”
“用不用把那冰箱过几天叫人给带回去?”
“干什么?”
烟靡颜抹着脸,从镜子中看他,一脸疑惑。
“睹物思人。”
那一脸疑惑秒变成‘你没事吧?’,挑眉道:“大可不必。你要想要的话我送你个新的。”
大三十几万的冰箱属实有点肉疼,但这狗男人都张嘴要了她咬咬牙还是能咽下的。
陆烬沉默的看了她片刻。
呵。
.....
二人吃完饭就准备出发。
陆烬看着满地的包裹,这是要一次拿走?
她不会忘了是要走到鱼锦桥吧?
“车不会来这接我们。”
烟靡颜指了指屋外,“我知道,所以编了两辆柳杆车。”
昨夜从师傅那回来就准备了这两辆运输工具,编到天都蒙蒙亮。直接导致她今早困着起不来床。
陆烬没再说什么,拿出手机给启天发了条信息。
气温虽凉。
但他们已经走了两个多小时的路程。
烟靡颜脸上沁出一层细汗,看着身旁丝毫没受到影响的男人,又想到自己这这一身行头。
黑色防晒服、黑色防晒帽、黑口罩。
今天出门是有多没带脑子才能把自己收拾成黑无常?
而且还在一个算得上比较优质的男士身边.....
天。
她发誓!她活了二十一年间,从来没有这般狼狈过!
“现在光线没那么强了。”
身旁男人开口,依旧是那毫无起伏的语调。
烟靡颜瘪了瘪嘴,他无论说出多么好言相劝的话,都有股嘲讽自己的味道。
因为体质原因,她不能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下。
况且晒好几个点要抹多少美白精华才能恢复呢?
她递陆烬一个眼神。
陆烬从她仅露出来的眼睛里读出‘你管我?’
他默默地回过头,这个女人不光嘴上不饶人现在眼神也不饶人了。
榕市·晚凌璃园
玫瑰荆棘盘绕在高高的栅栏上,围档着尖顶造型的极尽奢华建筑。
本是五月份的花期,如今二月末就娇艳欲滴。
美则美,却显得有些诡异。
院中摆放着价格高昂的缅花摇椅,阳光斜射下来,斑驳的光影映在他,或者是她?脸上。
眉目间透着一股妖娆,鼻梁挺拔。醋栗色发丝随风飘动衬得皮肤更加白皙。
“凌少,不好了!烟小姐她出去了!”
姜斯踉跄地跑到他/她身边。
“又不是没走过。派人让她回去。”
“这么多次,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声音可以判断出这是个男人。
他起身左手轻垫在下巴上,右手把玩着翠绿玛瑙手珠。
姜斯手止不住地颤抖,“属下办事不当,陆烬把小姐带走了.....少爷,饶我一命吧。”
“什么?”
“少爷,那架飞机已经变成废铁,陆烬却毫发无伤。我不清楚他为什么会遇到烟小姐。”
气压骤降, 玛瑙手珠被摔了出去。
“我什么时候让你给他弄伤了?”
姜斯猛地睁大双眸,“少爷,您不是说让陆烬的飞机不受控,给他点教训吗?”
“我,我以为少爷您是那个意思.....”
“出去。”
“少爷,属下理解错了。您.....”
“郁夏针跟着走了吗?”
“药老还在山里。那烟小姐和陆烬那边?”
“让他们走。暗中盯着烟靡颜。”
“好的少爷。那我先下去了。”
姜斯退下后,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少爷手段一向狠辣,出这么大差错保不准他就一命呜呼了。
晌午。
鱼锦桥头停着两辆黑色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