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湘宫这边气氛越是融洽,过的像个大晴天,翁婉儿那边的气氛就越是像个阴天。
“拿走!这什么东西,晚上皇上来看本宫,就给皇上吃这些东西吗?”
春红赶紧把东西让人撤下去。
翁婉儿抬着头,盼星星盼月亮的看着外面,恨不得容晟立刻从那里走进来。
突然,门口晃了一个身影。定晴一看,是个小太监:“翁美人,皇上去贵妃娘娘那了,一个下午都没见出来。您不用等了,皇上今天不来了。”
她冷笑:“那老女人真有意思,我白日里见她,不就是个平庸女子。”声音突然妒怒道:“坊间说她妖女一点没错,也不知道用的什么下三滥的手法,哄的皇上只去她呢。”
小太监不敢说话,抬头看了她一眼。
皇上也没经常去贵妃那啊,很忙的好不。
“奴才退下了。”
翁婉儿拿过两个小金鱼,交给他:“慢!谢小公公的传信,这是本宫一些礼数,你收下吧。”
“不敢不敢!奴才不能收,奴才告退了。”
小太监拍着胸脯走了出来,他是抱紧皇上和娘娘大腿的,谁都别想贿赂他。
翁婉儿的火一下子就窜了老高,直冲脑门:“老女人。”凭什么,奴才们也都向着她。
不知道是容晟有心还是无意,他睡的迷迷糊糊之间,搂着楚安禾喃喃的叫了声婉儿,说你这棋下错了。
楚安禾猛地从他怀里出来,披上衣服下床。不由得想起昨晚他似乎是留宿在了翁婉儿那边,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她坐在桌边喝茶,没发出一点声音,可容晟还是很快醒了。他摸着枕边,还是留有温热:“妤儿?”
“嗯,在这。”
楚安禾装作只是太累了,喝口水的样子,又翻身上床。
他伸了懒腰,笑道:“还是你的床睡的舒服,香香的。”
楚安禾眼眸轻动,她应该高兴的,为他高兴才对。容晟如果有了别的喜欢的人,以后她回去现代,他也不至于太难过。
没什么心里不舒服的,应该为他着想才对。
“我想着,你能帮我在外面,盖一间暮晨小月楼吗?我想等他们回来了,还能去见见他们。”
容晟不悦,面上没露出来,抓着她又是一阵欺负。
她眼眶湿润,被他吻去莹光。
“你找到云杉了吗?”
容晟彻底怒了,扣着楚安禾的下巴,声音略冷:“非要在这时候提他吗?”
她不懂,只是这一刻很想云杉和阿平而已。他们在时,她从来没有受过委屈。
容晟最近在朝堂上本就不痛快,广权王是他亲生父亲,可他也没有手软不处置的道理。俞云杉下落不明,身世只有他们不多人知道。他最近过的不安稳,她是一点都不管不问。
还要在他抱她时,说别人吗。容晟松开她,坐在床边:“来人。”
他换了衣服,一脸我很生气,你不来哄我,我就走了的样子。干巴巴的站在床边,也不看她。
楚安禾清楚的知道,自己低低头,他就可以原谅自己。但是她却不知死活道:“要不然让我出宫吧,我还有积蓄,可以自己盖。顺便,还能去找找云杉的阿平的下落。”
他咬着牙:“你—休—想—”
“贵妃近几日身体不适,谢绝一切探望。无朕的指示,不得踏出漓湘宫半步。”
他要关她禁足?
容晟走后,九儿走了过来,轻声安慰她。楚安禾躺回床上,心情烦闷。
看看,那批新人来了以后,容晟就变了。
刚才的温存,他一点也不留恋,说翻脸就翻脸。
翁婉儿本来还在严厉的训斥着下人,听见门口太监细着嗓子说:“皇上驾到!”
她一下子就乐成了一朵花,全然没有刚才嚣张跋扈的样子,成了一朵羞答答的花。
“皇上!”
“嗯,朕来看看。今晚的饭菜你吃的还惯吗?朕听丞相说,你是锦衣玉食惯了。”
翁婉儿听在耳中就是,容晟在心疼她有没有吃好。
他果然喜欢她。
“谢皇上关心,您用过膳了吗。”
容晟坐在桌前,身边的奴才说道:“皇上还没用膳。”
这一声让翁婉儿高兴坏了,还说什么皇上晚上不会来,瞧瞧,她可是丞相之女,于情于理都不会和那个老女人一样。
...
那天之后,容晟再也没有来看过她。楚安禾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深宫的冷清。
她总是能听见宣明殿传来悦耳的音乐,似乎那音乐伴随着女人的笑,与容晟的声音,都传到了她的耳中。
楚安禾开始极具消瘦。
杏怡气鼓鼓的从外面回来:“娘娘,奴婢今日去领俸禄。那狗奴才却说,皇上说您有积蓄,直接免了。”
九儿拉着她的衣角,小心给杏怡使眼色。她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