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陵墓葬的很远,他们在路上整整走了两天一夜,才堪堪快临近。
进山时,楚安禾要独自骑马,容晟偏不,把她锁在自己怀里。
“我想自己骑马!我可以的。”怎么这人就是这么倔呢,她明明就会骑马,又不是什么柔弱到不能自理的人。
“容晟,我觉得你太小看我了!”
“我没有。”他扣着她的怀,去吻她的发顶。他只是怕她不小心磕着碰着,一想到任何会让她受伤的情况,都会令他担心。
楚安禾摇着身子,左右摇晃,那战马感觉被她弄的有点脾气了。突然撑着前蹄,嘶吼起来,一下子就把她吓的不会说话了。
容晟蹙眉,拉紧缰绳。皮吕跑了过来,牵着马赶紧让它平静下来。
“惊吓到世子妃,是属下失职。”
楚安禾咽着口水,尴尬道:“没事,跟你没关系。”
她后背一热,是容晟贴了过来,他摸着楚安禾的脑袋安慰道:“没事,我在这呢。”
这话楚安禾就不乐意了,撇着嘴一脸不满,不都是因为他才导致的吗?要是让她自己骑一匹马,她也不至于会被吓到。
这男的,老想让自己留在他的羽翼下。
楚安禾四处张望,这附近真的美极了,一望无际的山川和蔚蓝宽阔的天。她问道:“还有多久才到啊?”
“快了。”
“是不是王公贵族的陵墓都葬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啊?或者在地下,层层保护。”她记得电视上考古的都是这样。
“嗯。”
“那,你们怎么纪念离去的亲人啊?应该找不到地方吧?”
“找不到,只是知道大概位置。”他也好几年没过来看母妃了,以前他让人安排的无名墓碑,安置的在附近,是他用来祭奠母妃的地方。
他们这种大家族,随葬品极其奢侈,为了不让盗墓的打扰,都建在了地下。
容晟越长大越会想,去见母妃带去的东西,不知道她在那边能不能收到。
终于到了那个无名墓碑,容晟轻轻拭去上面的灰尘。皮吕在后面,给那根本没葬人的黄土除草。
楚安禾站在旁边,双手合十,诚心敬拜。
容晟一直都没说,山间的风吹拂他的衣衫。波纹随着微风轻轻荡漾,他忍不住牵楚安禾的手,她总是那么暖暖的。
她问:“你不说点什么吗?”
容晟摇摇头,有些话都在心里说了。
楚安禾陪着他站了好久,三个人就这么安静着,她也不是很懂。不懂为什么容晟带自己看母妃,他却什么都不说。
也不懂他为什么那么平静,眼里看不出喜悦,有一种很平常的感觉。
山间的风又裹挟着清凉刮来,她手心有些出汗,拉了拉他:“你还记不记得,我当时说百年之后葬于何处吗?”
容晟转头看她,青俊的眉眼,在这样安静的时刻,引的她心脏猛地一动。楚安禾脸,莫名有些发热。
他陷入回忆中,回道:“你想长眠山清水秀的地方,一定要有山有水,晚上不要太黑,最好还能看到太阳。”
楚安禾踮着脚靠近他,反驳道:“你傻啦?晚上怎么看到太阳,是月亮,你这都记不住,切。”
她甩开容晟的手,看似是在生他气,他没记住自己说的话。实则是躲开她的心动,他这人,怎么都记住了。
皮吕在后面看他们秀恩爱,抿着唇憋笑。
楚安禾猛地转头,撅着嘴道:“皮吕,你笑话我!”
皮吕赶紧看容晟,手上拼命的摆:“属下没有,没有,没有。”
容晟拉过她的手:“人妤,给母妃说一声,我们该走了。”
她磨磨唧唧“哦”了一声,给皮吕一个白眼:“母妃,我们走啦,下次再来看您。”
容晟的眼睛轻轻抬起,在心里告诉母妃:她是不是很可爱,儿臣就知道,母妃一定喜欢她。
下山果然快多了,马儿跑的飞快,楚安禾就觉得像在坐过山车。她激动的不行,以前她身体不好,过山车这种刺激心脏的娱乐,也就玩过一次。
然后就病倒了,从那之后,游乐园就跟楚安禾再无关系了。
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自由自在骑马飞奔在这里的感觉。
容晟知道她开心,手上拉着缰绳,怀里死死扣着楚安禾,这丫头是一点都不害怕。
耳边的呼啸的风声,终于缓了下来。他们也到了山脚,孔玦在下面接他们。
皮吕一下马就给孔玦告状:“你是不知道世子妃多勇,那马跑的巨快,她都不带害怕的,还还这样—你看我。”他双手捧在嘴边,吸了一口气,模仿,“芜湖!嗷呦~不错哦!”
孔玦啧着嘴,一脸无语的推开皮吕:“被你模仿的,真受不了。”
“真的!是真的,我是不敢跑让马儿跑那么快,我惜命。”他可还记得楚安禾那多开心,哪里像个女子啊。
孔玦反问道:“世子和世